家長早八百年前就已經見過,求婚也已經按部就班非常誠懇地求過,目前處於隨時隨地領個證就能結婚的狀態。祁晃比較著急,每天都在思考如何讓自己順利轉正,但有些事情永遠比想得要邪門,每次他們開始打算這件事時,總會有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事情憑空出現,對他們堅定地加以阻止。⑤思⑤兔⑤網⑤
這麼一晃也已經拖了兩年多,生活在這期間給他上了很多很多課……
是以雖然兩人的關係沒什麼變化,但兩家的親朋好友如今也算是都混成了熟臉。蔣淩飛在他們家樓上樓下鍥而不捨地找著阮瑩的蹤影,在二樓的陽台看見阮瑩時,喜出望外地揮著手衝了過去。
「阮瑩!好久不見……呃……」蔣淩飛跑了幾步後一個猛剎車止住腳步,看見站在阮瑩旁邊的人回過頭時感覺自己一陣腿軟,「祁……大哥……哈哈哈我就來打個招呼,這就走這就走,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祁晃在電話這頭也極度意外地張大了嘴,蔣淩飛迅速灰溜溜地跑下樓,一邊跑一邊膽戰心驚地跟祁晃求證:「我剛才是不是打擾了什麼?!」
祁晃頓了好一會兒,眨了眨眼,終於笑了起來。
他回到家時推開門,果然迎麵就是非常熱鬧的景象:阮溫殊、周清敏和他親媽坐在一起,畫風完全不同,居然也能聊得挺和諧;阮父和他爸則都不見蹤影,兩個人有點兒那麼莫名的相似,不知道又湊到一起在聊什麼。祁老爺子看見他回來後則威嚴地咳了一聲,他下意識站了個軍姿,才得到老爺子一個矜持的點頭。
蔣淩飛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且坐立不安,見他終於回來了,見到救星般朝他迫切地揮手。阮瑩和祁軒果然坐在一起,見他詭異的目光投過來時都非常鎮定,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湊到一起的?祁晃換鞋進屋時一路都還在考慮著這個問題。紀崢不知道從哪裡溜躂出來,朝他親切地打了個招呼:「小晃回來了?」
「嗯,紀叔叔好。」今時不比往日,沒了各種浮名的累贅,阮家內部的關係如今朝著一種詭異又和諧的狀態一路狂奔,雖然看著還是有點怪異,不過當事人們都覺得沒什麼不對,祁晃也隻能不介意,並且不敢怠慢。他朝紀崢打了個招呼,左右好奇地看了一圈,壓低聲音問了還算靠譜的紀崢一句,「紀叔叔,我媽今天狀態怎麼樣?」
紀崢認真地想了想,回了他八個字:「誌在必得,你死她活。」
祁晃:「……」
其實他也希望一切都順利啊!祁晃愁眉不展地想,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每次一動結婚的念頭,麻煩就中了邪一樣馬上找上門來。遠了不談就說上次,兩個月前他排除萬難,已經跟阮歆出了門打算去領證,結果居然撞上了上頭裝神弄鬼、展家從中拆穿的現場,倒黴地被捲了進去,和諸多肇事人一起被送往警/局小黑屋盤問了大半天……
事出反常必有毒啊!祁晃痛心疾首。
不過平心而論,上麵的造神計劃進行得很成功。如今廣場舞大媽出門跳舞時身上都掛著據說開過光的玉和符,展家比他們想得要頑強許多,兩年多過去也沒有真的走到窮途末路,在日復一日不動聲色的打壓之下還在苦苦支撐。不過現在看來,已經完全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畢竟拳腳刀劍都抵不上子彈一顆,終究還是不可避免的沒落。
不過到底重要的人都安然無恙,或許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他各處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