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亂想,難道是天妒英才麼,幸村這樣手塚也這樣,那忍足會不會也哪天打球打到國外然後一去不複返了?要說手塚也是,雖然大家關係並不是那麼好,可到底同桌那麼久,發生這麼大個事,他卻一聲不吭地走掉了……
好歹也該打個招呼什麼的,至少不要讓她當最後一個知道的人啊。佐藤唯有那麼一點點鬱悶,但很快又心虛地想,她從沒去看過青學的比賽,和目擊者比,最後一個知道真相在正常不過了。
偏偏這時候她又冷不丁聽見某姑娘義憤填膺地說:“都怪冰帝那群沒公德心沒正義感的混蛋!要是讓老紙以後在路上碰到跟冰帝有關的人老紙保管抽死她!!”
“……”佐藤唯的冷汗當即就下來了,“這……和冰帝有什麼關係?”
“總之就是冰帝害的。”那姑娘麵容深沉地說,“佐藤你記住了,從此我們與冰帝釀下了血海深仇,勢不兩立。”
佐藤唯還在那尷尬地抓耳撓腮想怎麼回答呢,卻不想一道悲憤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特麼為什麼手塚走了之後我作業都收不齊了啊,這還有沒有天理!?”
“你還算好的啦。”班裏某位學生會幹事此刻已經淡定了,“剛開始學生會才是翻了天,好多人都差點交辭呈追隨會長而去了……結果被會長罵了一頓,哈,現在倒老實了。”
“……你們絕對沒我慘。”
一個悲悲戚戚的聲音忽然響起。剛才還在吐苦水的眾人一驚,趕忙立正站好:“老師您好!”
班主任擺擺手,卻依然擺著苦逼臉說:“本來年級第一一直是我們班的手塚君……現在還指不定班裏有沒有人能進前五十。平均分也要下拉了吧,我的獎金從此就浮雲了……”
“……老師你節哀!就算手塚君不在了我們也會努力的!”
“老師你要振作!你不是說看見我們花兒一樣的笑容就是最大的動力麼!”
“什麼花?菊花麼?”
“……”
手塚剛走時,班裏的日子就是這般雞飛狗跳。
所幸,慢慢的也平息下來,走入正軌了。
隻是佐藤唯旁邊的座位一直空著。這令她偶爾會產生一些錯覺,渀佛手塚從來沒有離開,恍然間她還能看到他認真地伏在桌上寫著什麼,一轉神卻又隻看到空空的座椅,有陽光在上麵灑下一圈斑駁的影子,帶給人一種空曠而溫暖的莫名觸♪感。
佐藤唯禁不住胡亂猜測,手塚君一定是個內心很溫柔的人吧,盡管嚴肅了點,但對周圍的哪怕是不相關的人都極其照顧……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喜歡他支持他,班裏、網球部,甚至整個青學,都有那麼多人愛戴他。
但,縱然手塚大神看似風光無限無所不能……他一定承擔了比平常人更多的東西。
佐藤唯自己想起這個也有些感觸,但在這麼勵誌的時刻忍足居然又打電話來騷擾她。於是佐藤唯毫不客氣地把班裏人對冰帝的偏見丟給了這位冰帝人士。
“……手塚是個很了不起的網球手。”忍足隻是這麼說。
“那當然,他是我偶像嘛。”佐藤唯說著,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曾經我也想成為他那樣的人。”
至於現在麼……過過悠哉小日子要比那輕鬆多了。
後來手塚又回來了,班裏為此大肆歡慶。可那時臨近國三畢業,便也沒鬧騰多久,很快大家又投入到原來的生活模式中去了。
不管怎麼樣,時間依舊在流逝。好不容易等來了畢業的日子,佐藤唯頓感舒了口氣。然而蹲在家裏收拾三年來所用書本的時候,她忽然又有了一點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