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旁邊已然泣不成聲的皇後,或者是即將斬首的二皇子。
“午時已到!”太監的聲音就是不同於常人。
“行刑!”令牌落地,行刑的皇上卻沒有絲毫的猶豫。
“浚兒!我的兒!”哭聲震天,撕扯著每一個人的心,“皇上開恩呐,皇上。”
“天子犯法尚且去庶民同罪,何況一區區皇子,如若不殺一儆百,何以得民心,何以匡社稷。”
儈子手爬去斬牌,舉刀過頭頂,猛向下用力,卻在千鈞一發之際,刀被暗器震飛在地。
“有日月朝暮懸,有鬼神長著生死權。天地也,隻合把清濁分辨,可怎生糊塗了盜蹠顏淵。為善的,貧窮更名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延。天地也做的個怕硬欺軟,卻原來也這般順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堪賢愚往做天!哎,隻落得兩淚漣漣。”熟悉的聲音響起,緩緩向刑場正中走去,卻沒有侍衛膽敢攔阻,身後的車上,抬著的則是一口水晶棺材,而裏麵躺的卻是一女子。
待那關漢卿的滾繡球念完,穿著鬥篷,掩麵而來的少麟已然站在行刑台上。而馨兒也拊掌一震,將水晶棺木震到了監斬台與行刑台中間。淩空翻轉,到了少麟身後,順便補了一腳,儈子手就被揣飛了下去。
“何人如此大膽,妖言惑眾,阻礙行刑來人呐,還不快速速拿下。”監斬台上的皇帝倒是時刻都不忘自己的權威。
“父皇息怒,且聽來人有何說辭,再動手也不遲。”讓少麟意料外的是,自己還沒開口,倒是太子先說了話。少麟腦中閃過一個問號,兄弟之間還是有親情的吧?看來自己對這個太子有成見在先,但有偏見了吧?應該改正下自己帶有色眼鏡看人的壞毛病了。
“一片慷慨激昂的陳辭後,你還有何話要說?”被太子勸下,皇上坐了下來,而身旁的皇後也似懸著一株救命稻草一般,不敢多言,隻希望眼前之人,真能如他的文采那樣出眾。
“永浚,你先起來,謝過你父皇。”故弄玄虛把胃口吊足,這才能顯得自己超凡脫俗,與眾不同,反正都是來扮救世主的,那索性就演到底了。
“謝父皇。”永浚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卻很聽話的招辦,這是除了親人外,第一個肯為他說話的人,也是第一個會為他做那麼危險事的人,少麟,在他心中此時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存在。
“不必討巧,朕不曾做過什麼,不必巧言令色。你最好能說出什麼能阻止行刑的理由,不然的話,今日行刑的便會再多上你一個!”一個皇帝的威嚴就在於此吧,輕易決定人的生死,少麟淡然一笑,自己真是在重生一次後,把一般人不敢做的事都做徹底了。
“皇上,二皇子之所以道謝,是因為皇上仁慈,將此宮女,厚待,區區宮女竟以水晶棺木葬之,實屬不易。”政治家的手段就是這樣,就算是死人他也能拿來做文章。
“不必拖延時間,有話說來就是。”被那麼一誇,再凶的人,也會緩和下語氣,畢竟那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給了自己那麼大的一朵花,怎麼還能惡言相向呢?
“水晶棺木,的確是樣好東西,能使屍體不腐爛,都死了一個多月了,還是這般的完好,在下鬥膽,請皇上收回成命,重判二皇子致使仕女溺斃之事!”少麟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慷慨陳詞還是第一次,難免聲音激動的有點發抖,他現在終於開始佩服那些開演唱會的明星了,臉皮怎麼能那麼厚,都不緊張了,可能是城裏人習慣了霓虹燈和聚光燈吧,反正,他這鄉下小子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被那麼多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心慌啊……
“大膽,此案有人親眼所見,實屬事實,怎可在判?”皇帝的威嚴不容任何人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