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一個世界,屋頂上是另外一個世界。功夫練到的人,躥房越脊本不是什麼難事。但姬龍峰為難的是怎麼別讓人認出來,他想到曾經在少林寺看的縮骨功的要領,將身子硬生生矮了半截。
當他行至一個裏弄,剛要飛身跨越過去,就見一個女子從裏弄拐彎處奔了過來,他忙在簷角伏了身子。
隻見一個白衣少女跑過來停在姬龍峰所伏的屋簷底下,一個沒有穿外麵罩衣的青年男子隨後追了過來。
那女子說:“你走,別跟著我!”
青年男子:“別鬧了,好不好?”說著就要走上前來。
白衣女子狂怒地將手中的兩個包裹扔到了地上,兩個包裹一前一後落在了女子的身邊。男子想上前拾起。
女子大叫道:“別過來!你要過來,我就真得和你分手!”
青年男子嚇得趕緊停了腳步站在原地,一時語塞。
女子不斷地變著各種法子為難青年男子。看她姿色一般,甚至可以說很醜,卻感覺在這個男子身上有著生殺予奪的無上權力。
男子衣著單薄,冷得不停地發抖,而那女子卻繼續任性地發泄著。
姬龍峰伏在屋上,心想這男女之間的事情真的是很麻煩,看來還是少沾惹的好。雖說姬龍峰在少林寺學藝,但並沒有出家,不過這十年間,除了曾接到過娃娃親娟子托人帶來的兩封信外,再沒和女性交往過。
底下那一對男女終於相隨而去。
姬龍峰暗暗歎息,騰身越到了裏弄那邊的房頂,繼續向前竄去。
這南京城的夜晚,從屋頂上看別有一番風景。姬龍峰心裏有事,也無暇多看。轉眼就到了不遠處馬士英的府邸。姬龍峰拿出飛爪甩出去抓住了對麵的高牆,身子一掠,像隻大鳥一樣,無聲地沒入了黑暗之中。
馬士英的府邸甚是高大,屋宇連環,氣象巍峨。姬龍峰上得屋頂,舉目四望,夜色中辨了一下方向,向府院深處潛去。
忽見一人領著一個商人模樣的中年胖子進了一間小屋。龍峰覺得那胖子形跡可疑且身子沉重,似是負有重物。遂從避人的一麵窗子邊倒掛金鍾,濕指破窗而觀。
隻是那胖子從腰間解下一袋子捧給領他的那人,口中說道:“這是我的拜見禮,還請管家笑納。”那管家從袋子中取出五個金錠,燈光下燦然一亮,每個看著足有一百兩。管家將金錠重新裝回袋子,置於身後櫃中。然後對胖商人說:“跟我去見老爺。”胖商人現出一副感激不盡的神態。
二人出了小屋,沿著回廊靜靜地走著。姬龍峰早已翻身上了屋頂,知道他們要去見馬士英,遂悄悄躡蹤而去。
二人進得一處幽靜的閣樓,龍峰順著柱子攀附上去,聽著腳步聲知道他們上了樓,遂在樓簷倒掛金鍾,依舊濕指破窗觀瞧。
隻見馬士英正坐在桌前,那胖商人拜罷,從懷裏取出一個精致的錦盒,打開後在桌子上展開,原來是一幅畫。馬士英忽地站了起來,彎下身子激動地來回看著那畫,一旁的管家和胖商人緊張地如泥塑般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地麵一個世界,屋頂上是另外一個世界。功夫練到的人,躥房越脊本不是什麼難事。但姬龍峰為難的是怎麼別讓人認出來,他想到曾經在少林寺看的縮骨功的要領,將身子硬生生矮了半截。
當他行至一個裏弄,剛要飛身跨越過去,就見一個女子從裏弄拐彎處奔了過來,他忙在簷角伏了身子。
隻見一個白衣少女跑過來停在姬龍峰所伏的屋簷底下,一個沒有穿外麵罩衣的青年男子隨後追了過來。
那女子說:“你走,別跟著我!”
青年男子:“別鬧了,好不好?”說著就要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