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陸沐凡的目光。
陸沐凡淡淡看她一眼，視線落在了她的黑咖啡上。
“你大概不知道，這是你沒出現的八年裏，付熙最愛喝的。”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澀感漫了整個口腔。
她微微皺了眉。
“很難喝？”
“有點。”
原來他愛喝的是這個，隻是她與他重逢之後，從未見他喝過。
“但是再次見到你之後，他便不喝了。”
她抬眸，“沐凡，你想說什麼？”
陸沐凡看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當年你走了，付熙是怎麼樣的？”
“他像死了，然後，又活了過來。”
言曉蘇心一震，怔怔的往向陸沐凡。
“那段時間，他一蹶不振，到了美國之後，是思微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
言曉蘇眸光一黯。言曉蘇，你有什麼資格再度插進他們之間？！
她想，陸沐凡就是這個意思吧。
“思微為他付出很多。”
“我知道，她對他很好。”努力讓自己扯了個笑容，卻蒼白無力。
“嗯。”
想了想，言曉蘇輕笑，“你對她，也很好。”
陸沐凡一怔，笑了一下，眉宇間盡是落寞的溫柔。
“現在各大報紙上都是付熙將要和喬思微訂婚的消息。”
“我知道。”
“但是，他們兩個都還沒有出來表態。”頓了頓，陸沐凡緊緊的盯著她，“如果付熙表態，承認了此事……”
言曉蘇抬起臉看了他一眼，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竟讓他不敢逼視。想到那張帶著憔悴的絕美容顏，他咬了咬牙，道，“我希望你能離開他。”
言曉蘇心微微一顫，其實不消陸沐凡說出來，她也早想好了要這麼做，還會留下來，也說不上為什麼，總覺得心底還有些未死的想法，想知道他最後會怎麼做。
這既是喬思微的一個賭，也便是她的一個賭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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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揚時不時側過頭去看看旁邊的言曉蘇，自同陸沐凡談完話之後，她便一副眉頭深鎖的模樣，讓他看了，心裏著急。
“曉蘇，你不必理會陸沐凡說的話。”
言曉蘇一愣，好奇道，“你知道他和我說了什麼？”
這幾天報紙上全是關於喬思微和付熙要訂婚的消息，此時，陸沐凡會找她談談，加之陸沐凡一直對喬思微——他是不夠聰明，但是也大概能猜得出來。
“嗯，他叫你離開付熙吧？”
“沒有。”不過也差不多。
“沒有？”卓揚氣結，“那就是他說喬思微要和付熙訂婚了，希望你別插進去，是不是？”
言曉蘇斜睨他，“卓揚，你是算命的？”
卓揚摸著頭哈哈大笑，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想起一件事，又安慰道，“陸沐凡那家夥處處都在為喬思微著想，你不要理會他，如果你和付熙真的——那你便不要理會那麼多。”
言曉蘇心裏微愣，奇怪的看著卓揚。她與他都明白，他對她的感情……他現下卻叫她不要理會那麼多？
卓揚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看他，他一笑，那笑容裏蘊些苦澀。他也曾經想過要去努力追，後來，再一次遇見她，在付熙沒有出來之前，他也存了些欣喜——也許，這一次，他可以。直到付熙出現在淮水鎮，那時，他就明白了，在她的心裏，隻有付熙，也隻有付熙才能讓她會心的笑。
她的笑，他想過，是天上的月亮也不過如此。他希望她能永遠都這麼笑，那時，他心底的苦澀好像全部都消散了，他要的不過是她這麼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