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園的湖邊,陸聿辰找到了她,她蹲在長椅上,臉埋在膝蓋裡。他眼神示意傑森和東離開。在她身邊的長椅上坐下來。
「陶然,忘了他吧。」陸聿辰凝視著遠處平靜的湖麵,心底也在對自己說,陸聿辰,忘了陶然吧。
她小聲凝噎,「我忘不了他。」
他撫著她的後背,「然然,如果你做不到再繼續跟慕時豐在一起,跟林百川生活也很痛苦,那就到我身邊好不好?我離婚了。」
他不忍心再看她往火坑裡跳了,若林百川真的如他們所猜測,是那個真正的大毒梟,她以身試毒的自殺性行為,他狠不下心來看,即便那是抓到毒梟的最佳途徑,可他沒法眼睜睜看她去送命。
夜幕降臨,京城某餐廳內。
韓姿吃著盤子裡的牛排,卻如同爵蠟,她不時的抬頭看看對麵,慕時豐倚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盤子裡的食物還是完好的被晾在那裡。
韓姿看著有些困乏的男人,也不敢出聲打擾。她猜測著或許是今天媒體上大肆炒作了她和他的緋聞,惹到他了。可她明明就已經很注意,也不知為何還會被拍到,慕時豐定是認為是她通知了狗仔。
她放下刀叉,坐到他身邊,手輕輕覆在他手背上,靠近他的臉,輕輕低語,「最近是不是很累?」
他不著痕跡的抽開手,揉揉太陽穴,「嗯。」
「今天我沒有通告和工作,用過餐後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看電影?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好像是小學時候學校組織看的吧,電影名字都給忘記了。陶然不愛看電影,這麼多年他就再也沒看過。他不耐煩的敷衍著,「沒空。」
韓姿的臉色有些僵硬,她知道他在生氣,索性轉移話題,正好有事相求與他,聲音輕柔,「過兩天,我經紀人要安排個飯局,替我爭取珠寶代言,想去漠楊會所。」
「讓丁特助安排。」
韓姿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容,漠楊會所還不是一般的會員製會所,不是有錢就能辦到會員卡。這一次在漠楊會所招待,珠寶代言的事也算成了一大半,那些人多少也會看慕時豐的麵子。而且她和慕時豐可是剛傳過緋聞,如今再去漠楊會所吃飯,更坐實了她和慕時豐好事將近的新聞。
韓姿趴在他懷裡,在他臉頰輕啄一下,「謝謝你,時豐。」
慕時豐煩躁的坐直身體,沒有什麼表情的看著她,「吃飽了?吃飽了就走吧。」他起身準備離開。
韓姿也習慣了他的冷淡,走到自己座位那邊穿上衣服,拿上包緊跟在他身後,他們直接乘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
慕時豐站在跑車前卻沒有要開車門的意思,問韓姿,「你的車呢?」
韓姿一怔,助理把她送過來之後就離開了,她還想著既然慕時豐願意再度約她,說明對她還是有點心思的,「司機和助理回去了。」
「那你打車回去吧。」
韓姿好半天才緩過神,讓她打車?「時豐,要不你送我去酒店吧。」
「我的車,隻有我媳婦有資格坐。」也不管韓姿是什麼反應,坐車上發動引擎就離開了,那麼決絕,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淩晨時分,晴蘭會所一樓的酒吧。
與寂靜無邊的黑夜形成鮮明對比,臺上駐唱的樂隊正在嘶吼著他們的人生,《一無所有》。底下的人更是狂魔亂舞。
吧檯處,慕時豐正搖晃著杯裡的烈酒,彷彿喧鬧的一切與他無關,五彩炫目的燈光打在他的側臉,忽明忽暗,看不清他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