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過是最大的吸引。
陶然指指架子鼓,「就它了。」她看到架子鼓,就想起慕時豐。
所有準備工作做好,隻是本來還算安靜的台下,突然尖叫聲不絕於耳,感覺要把房頂掀翻。陶然並沒注意,以為那些無聊的人起哄鬧著玩,她坐在架子鼓前,找了找感覺,畢竟六七年沒碰。
當右腳放在踏板上,那種熟悉感席捲而來,她試了幾個音,還行。轉身準備跟主唱說聲,這一看,嚇得她手裡的鼓槌掉了下來,她以為自己眼睛花了。
慕時豐走到她邊上,將鼓槌撿起遞給她,嘴角勾著似有似無的笑,「今晚咱們角色互換,可別給我丟臉。」
陶然怔怔看著他,都不知要作何反應,他什麼時候上的台,她渾然不知,難怪剛剛台下的人又喊又叫。
曾經她和慕時豐都是校園樂隊的成員,她愛唱歌,在她十五歲那年,他拉著幾個興趣相投的高年級同學,組了一個樂隊,當做了生日禮物送給她。
他們還在學校校慶的文藝匯演上演出過,慕時豐在樂隊是鼓手,那年他打的就是架子鼓。
自從那次校慶文藝匯演結束後,她不許他再打架子鼓,他打架子鼓時實在太性感狂野,她不喜歡他的這一麵被別的女人看到,隻能屬於她。那次校慶上表演她都有些後悔,因為表演結束後,他每天都會收到很多情書,她心裡不舒服。
此時,慕時豐換下了主唱,他背著把吉他,正在調節話筒的高度。今晚的他穿著黑色的襯衫,下`身配了一條牛仔褲,襯衫並未塞在褲子裡,就這樣隨意散在外麵,襯衫的紐扣隻扣了中間幾粒,害的台下那些大膽的女人瘋狂吶喊。
他將兩個袖子直接撩到小臂以上,這一動作又招來一陣瘋狂叫喊。陶然拿著鼓槌,真想走過去敲打幾下,招蜂引蝶的男人最可恨!還好今晚不是他打架子鼓,否則這些女人一準就能直接撲倒他!
慕時豐沖陶然和其他兩個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開始。音樂響起,磁性嘶啞的歌聲在酒吧內縈繞,台下的女人聽的如癡如醉,一首耳詳能熟的老歌,卻被他詮釋的滄桑狂野,攝人心魂。
陶然因為過度緊張,一度出錯,大概一分鐘後才好不容易進入狀態。投入進去後,就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忘記了慕時豐也在臺上。他們又一次靠的那樣近,接近靈魂般的微距。
二樓的欄杆前,兩個男人不約而同俯視下方,有著睥睨天下的優越,一樓的一切盡收眼底。
林百川左手下意識的輕晃著杯裡的紅酒,這樣激情投入的陶然,這樣為音樂而燃燒的陶然,他是不曾見過的。
他看不見她的腳底動作,隻看的見她的鼓槌迅速敲擊過每一個通鼓,那樣強烈的節奏感,震撼著他的心靈,讓他都不由得熱血沸騰。原來女人打架子鼓也可以這般讓人如癡如醉。
陸聿辰的眼底風起雲湧,隻是光線太暗,無從發現。他緊盯著舞臺上的兩人,多少年過去,她和慕時豐還是這般默契,無需言語,隻需音樂響起,她和他就可以達到靈魂的共鳴。
樓下的表演結束,慕時豐取下吉他,和臺上的人一一握手,來到陶然跟前,他也是大方的伸出手,讚了句,「還不錯。」而後轉身下臺,並未停留。
陶然一時也發蒙,他怎麼忽的這麼客套,好像他們並不認識,隻是因為音樂,他們才合作了一回。
二樓,林百川看到慕時豐和陶然簡單的握了握手轉身離開時,才暗舒了一口氣,「慕時豐自己有酒吧,為何會到這裡?」
陸聿辰冷哼聲,「賣弄自己來了。」
林百川輕笑一聲,「你也上去賣弄下。」樂器他不擅長,他肯定的是,陸聿辰還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