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百川笑盈盈的接住那瓶水,把瓶蓋擰開後又送過去,一臉奉承,「頭兒,消消火氣。」
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還是接過了那瓶水,「百川,當你踏入這行的那天,就算是婚姻大事,也已經由不得你做主,就更別說兒女情長了。做這行,最忌諱的就是被感情所牽絆。」
林百川揶揄,「就像江迎東那樣的?八年都不讓女人接近?」
男人氣的直接把那瓶水扔到垃圾桶裡,他是沒法喝下去了,「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以後我們怕是不會再見麵,下周我給你安排的搭檔就會與你匯合,地點就在江迎東的酒吧。」
林百川眼睛一亮,「我還有搭檔?男的女的?」
男人斜了他一眼,「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林百川就知道他不會痛快的告訴他,其實他不希望是個女的,他家的媳婦是個醋罈子,若是見他經常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她還不得成天跟他鬧。
臨走的時候,男人又囑托了他句,「花卉市場的五號門麵老汪,他會給你提供必要的幫助。」
林百川點點頭,老汪他不陌生,已經接觸過好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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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裡。
陶然睡了兩個多小時才醒來,她第一件事就是起來看看她之前在花卉市場買的那些花,果然都快死了,是被淹死的。她從包裡找了那張名片,花死了,就得找師傅過來看看,是不是?
電話接通了,「汪叔叔,是我呀,我是您的老客戶,就是之前在您那裡買了幾盆花,砍價砍的您都不搭理我的那位,最後您還倒了一杯水給我,您還有印象嗎?」
那邊冷淡的語氣,「不敢忘!」
陶然笑了幾聲,這個老頭真可愛,「汪叔叔,我的花好像死了,您過來出診唄,我可寶貝著它們呢,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都有了深厚的感情。放心,上門費,出診費我一分不少,絕不還價!」
那邊都感覺聒噪的慌,「我沒空!店裡忙著呢!」
陶然又開啟了磨嘴皮子功能,一直磨了十多分鐘,「汪叔叔,您下班過來也行,我一直在家。」
老闆無奈,隻能歎了口氣,答應下來了。
陶然看看腕上的手錶,丹尼爾應該聽的很過癮吧,掛上電話後,她就去臥室洗澡,得把手錶給摘了,待會兒和汪叔叔的對話,可是不能給丹尼爾聽到。
她還懷疑她的住宅裡有監控,她在家裡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監視著,這監控的安插者有可能是林百川,也有可能是江迎東,說不定還會是慕時豐。
七點半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汪叔叔打來的,讓她下樓接他,這公寓他是進不來的。
在電梯裡陶然就和他閒聊著,他也是愛理不理的態度,弄的陶然都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上級給她安排的接頭人,若說是吧,這態度又太過生冷冰硬,要說不是吧,上次還讓她小心行事,還告知她手機被監測了。
到了家裡,陶然把家裡的幾盆花都指指給他,「汪叔叔,您看,就是這個樣子,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汪叔叔眉心擰成了一團,「你每天澆個十次八次的,它就死不了了。」
陶然被他噎的都不知道要怎麼回應,還真是不好說話的老頭兒,諷刺人那是一點情麵都不留的。
她皮笑肉不笑的嗬嗬兩聲,「還有的救嗎?」
汪叔叔走到白蘭跟前,手指在花盆裡巴拉幾下,「根都爛了,你說還有沒有的救?」
她也湊了過去,小聲說道,「讓他們把何雅靜暫時先關進局子裡,她一定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她若留在外麵,不是她被人害死,就是我被她給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