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一個哆嗦,聲音都有點發抖,「他就不怕江迎東怪罪他,就不怕我老公找他麻煩?」
慕時豐笑了兩聲,在她耳邊低語,「你以為你在江迎東的心裡能超過阿城的地位?阿城不是第一次殺他身邊有些歪心思的女人。至於林百川,阿城更不會放在眼裡。你知道阿城以前是做什麼的嗎?」
陶然搖搖頭,「不知道。」
他的嘴巴緊貼著她的額頭,「他是殺手,死在他手裡的人命,不會少於兩百,再多你一個真不算多。」
她不自覺的往慕時豐懷裡靠了靠,「你今天在電話裡的那些話是有意說的,就是想讓我趕緊回來是不是?」
他冷哼一聲,「還沒蠢死!」
她還隱隱有些擔心,「可是就算我今天幸運逃出來了,他不是還會找機會要我的命?」
他把下巴抵在她頭頂,「不會,阿城監聽了你的電話,而我已經在電話裡警告他,誰要你的命,我都不會允許,所以他暫時不會動你,可你以後夾起尾巴做人,別再沒事給我找事!」
她抽出被他緊攥住的雙手,環抱住他的腰,狠狠的恭維了他一番,「時豐,你怎麼這麼厲害,都能把阿城吃的死死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偶像,那可是吃飯睡覺上廁所都要想著的。」
「沒有這點本事,早就被他們倆給玩死了。」他忽的挑起她下巴,「奉承的話你就省省。接下來我會很忙,沒有那麼多精力照顧你,你給我安分一點,別等到一年後我問林百川要人時,發現你的名字已經刻在了林百川給你買的墓碑上,到時候就算做鬼我都會撕了你!」
她站起身,舉起三根手指,「我保證我不再惹是生非,小心翼翼的護著我這條小命。」
慕時豐對著她的手指就是一巴掌,「你的保證就跟放屁一樣。」他晃了晃她的腦袋,「以後就在咖啡館裡老老實實的賣咖啡。」他環看了四週一圈,「我在這裡還有你家附近都給你安排了狙擊手,沒有人能靠的近你。這段時間就別瞎轉悠了,知道嗎?」
她木訥的點點頭,「時豐,你到底做的什麼生意?」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管我做的什麼生意,也不管我是什麼身份,你隻需要知道,你排在我的信仰和生命之上,這就夠了。」
看到她又要感性了,他最害怕的就是她掉眼淚,對著她的腦袋就彈了一記腦瓜崩,「快進去吧,我得走了,還約了人。」
咖啡館裡。
陶然坐在吧檯處一直在走神,她的處境越來越危險,身邊的情況也更加複雜,就在剛剛,她突然發現她對慕時豐一點都不瞭解了,陌生的就好像他們從未認識過一般。
她以前總覺得慕時豐會是最好對付的一個,可是情形越發的不明朗,一個比一個隱藏的更深,她置身於迷霧中,已經找不到方向。
她想著在她看不見的製高點就有好多支槍對著她這間小咖啡屋,心裡就有些發毛,即便是她對血腥場麵司空見慣,可還是心裡不舒服。
就算江迎東的別墅是虎穴,她也不得不入。
已經六點半了,她的肚子開始唱空城計,她發了條資訊給林百川,【老公,晚上做什麼給我吃?】
【...早上走的時候不是特意跟你說過了,我晚上有應酬。還沒吃飯?】
她拍拍腦袋,【腦子進水了,你忙吧,我回家煮麵條吃。】
【你先吃點優酪乳和水果,我盡量早點回去,給你帶些吃的。】
陶然一點都不客氣,【我看行。】
她剛收起手機,咖啡館的大門就被推開了,看到來人時,她揉揉眼睛,以為自己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