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跑著從保安室出來,這位姑奶今天又犯什麼毛病?
趕緊把大門給打開,大門開到剛夠汽車通過的寬度,陶然一個油門帶下去,汽車猶如離弦的箭竄進了院內,嚇得保安往後一個趔趄,魂都飛散了。
保安擦擦額頭的汗,媽呀,嚇死他了,剛才汽車都蹭到他外套了,差一點就那什麼了。
汽車到了別墅門口,陶然一個急打方向盤,汽車來了個漂亮的掃尾,她也來不及熄火,推開車門跳下車,直奔別墅大廳去。
阿城和江迎東在書房正商量事情,對於陶然被撞一事,他們也收到了消息,想過她會找他們,沒想到會這麼快找上門。
阿城拿出手機輸入指令,手機還沒有來得及收起,書房的門就被一腳踹開來。
陶然來勢洶洶的環視書房一圈,一個角落都沒放過,在她掏出手~槍的那刻,子彈已經上膛,阿城已經意識到她要做什麼,隻是這個信號傳送到大腦,再等他拔出手~槍,也隻是兩秒鐘的時間。
可就是短短的兩秒,他聽到了書房吊頂裝飾燈落地時啪的一聲跌碎音,水晶散落一地,緊接著就是來自房頂悶悶的兩聲撞擊聲,而後鮮血就隨著房頂的孔洞滴下來。
她如此精準的確定房頂狙擊手的位置而後快速的一槍斃命,震撼的不僅是江迎東,還有阿城,阿城總以為她曾經說自己的槍法快準,隻是吹噓而已,沒想到她超乎了他的預料,樓頂埋伏的可是兩個狙擊手,兩秒鐘就...沒了。
她吹了吹槍口,似笑非笑的一步一步靠近阿城,阿城吃不準她下一步會做什麼,這個女人的腦回路跟瘋子的一個樣,沒有規律可循,可是又不能輕易開槍,關鍵是就算開了槍,他的速度不一定會快過她,都是兩敗俱傷的事。
江迎東感覺出她已經發飆,不問緣由的就將他的兩個狙擊手給斃了,現在怕是要真的拿阿城開刀,他上前兩步把她拽到跟前,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偏過去,她那慘不忍睹的脖子散發著血腥味。
「陶然,你是不想活了吧,去過醫院把脖子包紮好你再來找我算賬。韓姿這事跟阿城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讓他這麼做的,你有怨氣也得衝著我來,我沒想到韓姿會是個瘋子,竟直接開車撞你,是我的疏忽,我隻是想打擊慕時豐而已,沒想過會連累到你。」
他不由分說的就拉起她的手欲要往外走,卻被她使勁甩開來,眼神裡都是殺氣,「六哥,你真不用這麼護短,是誰做的,我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我從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惡人。」
她盯著阿城,「韓姿已經被我安排去國外,希望你到此放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啪的一聲,她將膛內兩發子彈卸下,順手丟給阿城,「別再被我發現你第二次在我背後搞小動作,她們隻是普通的女人,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何必拉她們下地獄,阿城,別再讓我瞧不起你!」
她側臉看向江迎東,「舅舅,若我真的想殺你,你躲不開我的子彈,或許還沒等阿城拔槍,你就倒下了。我知道你曾經在警界號稱神槍手,可是你遠不及我,因為你的槍法是用靶子練就的,而我是用人體靶練出來的。」
她深呼口氣,「丹尼爾就是個變態,他犯病的時候就喜歡折磨我,用活人當靶子讓我練,還規定讓我打穴位,打偏一次,那個人就挨一刀。所以你們別逼我,把我逼急了,我誰都敢殺!」
江迎東將她擁在懷裡用手堵住她的耳朵,「陶然,別說了,別說了,求你,別說了。」他知道丹尼爾有多變態,可是沒想過他對她會進行非人的折磨。
「舅舅,我心裡是座魔鬼之城,那裡住著太多冤死的無辜可憐人,所以我徹夜徹夜的睡不著覺,一瞇上眼睛,就是無數雙哀怨的索命的眼神瞪著我,你不會知道我有多害怕,慕時豐是我骯髒不堪的世界裡唯一的救贖和溫暖,你別把我給毀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