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那泛著光澤的玉佩之上,正是一個清晰的“佑”字!
“少主!”店小二臉色一遍,頓時對蕭七恭敬起來,客客氣氣道,“姑娘,裏邊請,裏邊請!”
蕭七小心翼翼地將玉佩收好,心中感激秦佑的同時,嘴角也不禁泛起幾分嘲諷。
這就是江湖,她從前無限憧憬的江湖。其實,也不過如此。
店小二讓蕭七住進了店內僅剩的房間內最好的一間,蕭七隻覺得好笑,卻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開門做生意的,自有自的難處。
她又讓小二準備熱水,去請大夫過來,再準備一點吃的。
來的是一個黑發黑須的中年男子,給黑衣把了脈象之後,使勁地在搖頭。
蕭七的心一沉,急問道:“怎麼回事?沒得治麼?”
大夫歎了一口氣,臉有難色道:“姑娘,實不相瞞,我們這種小郎中,給尋常人治個跌打損傷還可以,給江湖人士治療內傷已是無從下手,對於這種複雜的毒藥的研究,更是甚少,甚少啊。”
蕭七問:“那他有沒有生命危險總看得出來吧?”
大夫答道:“還好毒素清理地還算及時,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這位公子……”
“如何?”
“隻怕要等毒素全部清理幹淨了才會醒來。”
“什麼?”蕭七臉色變得很難看,“那你說說附近有什麼地方的大夫對毒藥研究得比較透徹?”
大夫沉吟了一會兒道:“姑娘,看你也是江湖人士,這毒藥,要說研究得透徹的,整個武林,也隻有兩處了。”
蕭七恍然地接下去:“四川唐門,神農架毒醫!”
大夫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此去唐門路途迢迢,倒是湖北的神農架,相比之下,還稍稍近一些。隻不過,聽說毒醫要醫人的規矩極怪,要他醫人,就得留下來讓他做一年的試藥人……姑娘,我看你……哎……”說著說著,他便歎氣起來,似乎在為這麼年輕的姑娘惋惜。
蕭七不禁苦笑起來。沒想到,還真的要去神農架。
她想起了先前從天山五鬼那裏搶來的神農架地圖……這究竟是什麼樣的運氣?難道是冥冥之中注定,她要去神農架走一遭?
“如果,我們要去神農架,這一路,難道毒素不會惡化麼?”
大夫沉吟道:“瞧姑娘的身手也應不弱,隻怕得一路以姑娘的內力護住這位公子的心脈了,隻要心脈不受毒素入侵,應該不會有大礙……”
大夫告辭後,蕭七坐在黑衣床邊,看著黑衣發紫虛弱的臉龐,喃喃問:“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明明是殺手,卻非但沒有殺我,反而衝過來救我,若天下的殺手全都似你這般……嗬嗬,那殺手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不過,你不殺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算了,神農架本來就是要去闖的,帶你一起去又何妨?”
一盞油燈,緩緩跳躍著。
作者有話要說:
☆、青門引01
有了天機閣的幫忙,事情倒是方便了許多。蕭七讓店小二幫忙雇了一輛馬車,請了一位車夫,第二日大清早便往神農架出發。一路倒也不曾有什麼亂子,順順利利地到達了神農架的地段。
彼時,天已經黑了,蕭七便打算在客棧再住上一晚,第二日大清早再去找傳聞中的“毒醫聖手”蔣勁中。
那夜,她聽了一整夜清冷的簫聲。
她其實並不是很懂音律,原本萬如煙也有心讓她學,她卻並沒有耐性,到後來萬如煙也就隨著她去了。聽著那簫聲,她不禁想起了萬如煙教她讀書寫字的時候,蘇軾的《赤壁賦》裏有這麼一句:“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