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2 / 3)

廣場中心有一個高台,周圍擠滿了盛京城的百姓,那高台正是官府搭建的,而高台之上,殷殷切切的歌聲嘹亮地透過黑壓壓的人群傳出來,清脆悅耳的女聲,滄桑低沉的男聲,不知唱出了多少人的風月。

人們都看得很認真,更有甚者,因為舞台上的悲歡離別而掩麵垂淚。

宇文秧心不在焉地看著高台之上,身段窈窕的花旦被幾個生得高壯的醜角兒押著,另一旁她的情郎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宇文秧的一旁是吾卿,另一旁則是宇文懷廣,兩人都全神貫注地看著舞台之上,兩個大男子臉上,同時都表現出心有戚戚焉的神情來。

菩屠站在吾卿的旁邊,神色平靜地看著舞台上的演出,黃敏君不知何時站在了菩屠的身旁,間或偷偷拿眼神打量身邊的白衣僧人。宇文秧的視線繞過吾卿,落在菩屠的臉上,看見他平靜得十分自然的臉,心下忍不住黯然,但對於不久前他對待自己的舉動仍然十分疑惑,他既然沒有喝酒,為何那般對待自己?那般對待了自己,為何此刻又平靜得近乎冷漠,仿佛根本就沒有發生那件事?

還是,一切根本就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夢境?

看完了戲,人們繼續看熱鬧,賣粽子的小販滑溜地穿行於人群中,宇文懷廣和吾卿不知何時竄到了人群當中,津津有味地看著舞台上的另一出戲,所以等宇文秧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邊站著的人是一臉漠然的菩屠。

正中央的高台上正在上演《定軍山》,講述的是蜀漢大將蜀漢大將黃忠於漢中之戰擊斃曹魏大將夏侯淵的故事,此刻,“黃忠”與“夏侯淵”大戰了幾個來回,勝負尚未分清,台下爆發出一陣陣的叫好聲和掌聲。

在這樣的節日裏,人們當然更傾向於這種能夠激發興奮情緒的戲,周圍百姓對這出戲的反應顯然比剛才愛的死去活來的風月苦情戲要激烈得多,更因為台下的觀眾以各個年齡階段的男子居多。

台上的情節進入了高【咕~~(╯﹏╰)b我是很純潔的】潮,後麵的觀眾猛烈拚命地往前擠,擠得宇文秧覺得呼吸都困難,身後熱情高漲的觀眾似乎還不盡興,想要擠得更近。

一隻手伸過來,宇文秧身子猛地向前一撲,硬實的胸膛撞得他鼻頭一痛,勉力抬起頭來,看見了潔白的僧衣。他心裏一頓,急忙要退後,但適才往前擠的人就在此時撿到機會往前一撲,宇文秧生生地被擠進菩屠的懷中。

菩屠比他高了一個頭有餘,挺拔有勁的身軀能換宇文秧兩個。

宇文秧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周圍的人似乎熱情一浪高過一浪,不給他退後或者鑽進地縫的機會。

菩屠淡淡地低頭看了懷裏的人,隻看得見黑色的發頂,嘴角勾出及淡及淡的弧度。

整個過程,都有一個旁觀者一直在看著,她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宇文秧的後背,心裏燃起了一把火。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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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半緣修道半緣君(2)

這個節日過得很盡興,至少在宇文懷廣和吾卿眉飛色舞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來。幾人回宇文府的時候,大街上還很熱鬧,吾卿和宇文懷廣都是一臉不舍的鬱悶,另外三個人臉上,則看不出什麼端倪。

回府的一路上,一直都是吾卿在興奮地說著在街上看到的新奇事物,其實,即便是出家人,他也隻不過才比宇文秧大兩歲,十八歲的年齡,不過是個半大孩子,而且這許多年無論是在靈隱寺還是容光寺,過節都是在寺廟裏,哪裏有這樣好的機會。宇文懷廣倒是滿嘴附和著,難得遇到吾卿這樣與他有話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