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知道,那樣子,邑輝一貴是死不了的。
自己也是,身為死神的自己,也是輕易無法死去的。
已經夠了,不要再因為自己而有更多無辜的人受到傷害了。
都築麻鬥的眼中燃起了毀滅的火焰,他看著邑輝一貴。
如果注定要糾纏的話……
那麼就一起死好了!
“比黑色的火焰還要猛烈的陽炎啊,成為舞動與天空之蛇降臨於此,出來吧!騰蛇!”
火焰憑空燃燒,很快的,整個研究所就被熊熊的烈焰包圍住。
十二式神中的騰蛇的火焰是能夠將靈魂一起毀滅的存在。
“混沌的黑暗……接受這而出生的人,所能走的路還是隻有黑暗。”
邑輝一貴喃喃地說著。
隻是最後都築麻鬥卻是被趕來的黑崎密給就走了,隻剩下邑輝一貴麵對著無盡的火焰。
其實隻要召喚出應龍的說不定還有救。
邑輝一貴卻是安詳地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已經很累了,無盡的算計。
到頭自己還是什麼都捉不住……
初貴早已經死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早就沒有了意義。
意識……
漸漸模糊……
好冷……這
就是……
這就是死亡嗎?
“這樣子等死,真的不像你啊。”
溫和的熟悉的嗓音,幾乎是在耳邊響起來。
“既然是答應了別人的事情,總得做到的,所以雖然你想死,我也不能如你所願,有抱怨的話就去對你的式神說去吧。”
青年說著,溫柔地將自己抱在換在懷中,像抱著易碎的物品似的小心翼翼。
兩人的身高相差不多,隻是青年比自己瘦削得多,但是看他的樣子,卻是一點也不吃力。
巨大的齒輪在青年腳下緩緩轉動,將所有火焰隔絕在外。
白光籠罩,兩人隨著消失在倒塌的實驗室中。
40
40、40 照顧與否 ...
40 照顧與否
真是麻煩。
幫邑輝一貴拔出手術刀,清洗傷口,縫合上藥包紮,忙完這一切,基本已經天亮。
如果不是警察那邊已經將他列為嫌疑人,現在到處追捕他,就可以直接丟到醫院去。
看著沉沉入睡(昏迷?)的邑輝一貴,我認命地拿了拖把把地上的血跡拖幹淨,把他脫下來的染著鮮血的衣服丟到洗衣機裏洗幹淨。
將客廳的空調製暖調到最高,拿了毛毯給他蓋上,我疲累地坐在沙發上。
“寧?”
好穿著很睡衣走了下來,臉上隱隱有些不滿,任誰睡得正好被吵醒了都會不開心的,更何況像好這樣難以入睡的。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好瞥了眼沙發上橫屍的邑輝一貴。
“你從哪裏揀來的?”
黑線,好,你的語氣不要說得好像邑輝一貴是垃圾。
“雇主要求保他一命。”
我聳聳肩一副無奈樣,但是看著睡得滿臉通紅的邑輝一貴,我不由得把手覆在他額頭上。
很燙,發燒了。
好不容易才救回來的,要是死了就麻煩了。
不停用冷毛巾幫他冷敷,天亮的時候燒也退了。
好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我做著一切。
“你對任何人都是這樣照顧的嗎?”
自己不是例外,而是被他一視同仁了,想到這裏有點不爽啊。
“怎麼可能?小孩子可以拿來寵,大人的話就自生自滅了,但是目前他對我有用,所以不能讓他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