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孔雀的身邊從來不缺少床伴,迷戀他那張臉的神祗可以從梧桐山排到南天門。
他一直是個放蕩不羈的人,隻要看上眼了來者不拒,你情我願的事情我也不會多說什麼。
隻是明明都是同一個蛋裏孵出來的兄弟性格卻是完全不同。
沒有感情而隻為了發泄欲望與尋找的床伴,我無法接受。
孔雀有時候會嘲笑我可以去修佛了。
母親說我隻是沒有遇見一個能夠鸞鳳和鳴的人,緣分到了自然擋都擋不住。
但是直到我從神投胎到人我都沒有遇見那一個人。
愛情這種被人類歌頌了數千年的情感我沾都沒有沾過。
在紐約讀大學的時候,不是沒有人告白,直白的說,憑著這張臉,想爬上我的床的人多的是。
但是我始終學不會放縱,或許我的骨子裏就是這麼一個保守固執的人,這種固執已經深入到了靈魂,無論歲月如何轉變都無法改變。
所以幾十萬年的鳥生中我找不到一隻可以鸞鳳和鳴的鳥,幾十年人生裏我也遇不到可以攜手一生的人。
不是不遺憾,一個人的生活太孤單。
其實我的要求也不高,畢竟當你的兄弟長了一張最傾倒眾生的臉後,你也不要要求有人能夠跟他的美貌媲美。
其實隻要能夠看的順眼的話在一起也沒什麼。
但這個人絕對不包括由我一手養大的孩子。
我又不是傻瓜,那樣的眼神在隻要看了就明白,隻是他不說我就當不知道。
畢竟我已經準備離開了。
派克的生命隻剩下了4年,延續生命線這樣的事情其實是不錯的條件的,派克問過庫洛洛後也同意這樣的交換條件。
酷拉皮卡是派克的劫難,隻要殺了他派克就能夠活下去。
但是好歹那也是鳳凰一族最後的後裔,我始終無法下手。
所以我想將他從這個時空帶走。
不過這已經違背了這個世界的法則,我還真的沒什麼把握。
原本想著要去見西索一麵,但是最後我還是放棄了。
締結的緣分越多,要離開這個世界就變得越發困難,我的存在已經擾亂了這個世界的秩序,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俠客,如果不說的話,一輩子就沒有機會了。”
瑪奇的直覺總是很準,對於這個最初的同伴,她總是帶著一份善意的提醒。
寧一看就知道是個不主動的人,俠客若是不爭取,隻會永遠地失去。
“你覺得他會接受我嗎?”
俠客的臉色很是惆悵,連最近賣掉火紅眼賺到一大筆收入也沒讓他的心情好起來。
“我不知道。”
對上寧,她的直覺就不太管用了。
“我隻知道,他很快就會離開。”
盡管會再次相遇,但是那應該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俠客躊躇不前,完全失去了一貫的果斷。
他其實不像庫洛洛那般,想要的東西就會想方設法弄到手,不喜歡了就隨意地丟掉。
有時候會很羨慕庫洛洛這樣,但是俠客的致命點就是他看得太清楚。
他明白哪些東西自己有本事拿到手,哪些該放棄就放棄,絕不拖泥帶水。
在旅團中他不是最強的,但是他活得很自在。
寧是不會留在旅團,那麼要勉強自己改變去配合寧嗎?
這樣的感情真的有必要開始……
俠客很猶豫,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念能力者很強,但也不過隻是個人類。
喜歡是一回事,但真的有必要在一起嗎?
這樣猶豫的我真是不像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