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1 / 3)

“喝喝看,可能沒有鴉調得好,不過我也努力去學了。”

酒的味道跟鴉調的不太一樣,但味道還是蠻不錯。

“我來杯清酒就好了。”

墨紙硯盡管出生美國,但一直獨愛日本的清酒,愛好的食物方麵也是偏向清淡。

“對了,鴉做的生意我同樣也有在做。”

皇昴流悄悄桌麵,輕聲地說,專心喝酒的墨紙硯似乎沒有聽見的樣子。

“怎麼?”

我挑高眉毛,皇昴流這句話似乎是在提醒我什麼。

“有人一直在找你,但出於保密原則我不能告訴你是誰,不過今天你出現在這裏,估計暗世界的人都會知道你回來了。”

“隨便,反正我並沒有想要隱藏蹤跡的意思。”

“那最好,如果有空的話不妨去一趟空座市。”

空座市,浦原喜助?

那個奸商找我有什麼事?

我們坐在角落裏,聊著近幾年的事情,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跑了幾趟洗手間,直到酒吧打烊才離開。

那時候天已經將亮了。

酒吧裏幾乎沒有什麼妖怪,皇昴流也早就不知所蹤,代替他的是個陌生的陰陽師。

他對著一酒吧的妖怪臉色一直很是冰冷,不知道是天性如此還是有點厭惡為妖怪服務。

不過他調的寧靜倒也很不錯,隻是我後來懶得去吧台前拿酒,幹脆叫了幾瓶啤酒。

不過這個陌生的陰陽師倒是一直很耐心地等到我們走了才開始關門。

臨走時。那個看起來還隻是個少年的陰陽師但是小聲地問了我一句。

“你是除妖師好嗎?”

我點點頭。

少年的看著我,臉色緩和下來,但是沒有微笑,看來是天性就冷淡。

“我母親很崇拜你,我小的時候是聽著你的故事長大的。”

我不知道他告訴我這些事有什麼意義,但是他說了這兩句話後便關上了門。

不過這倒讓我想到了,玲子的孫子也是這般年歲了。

我的外表始終還是青年,但是我的心,早就是個遲暮的老人了。

神族的生命沒有意外的話漫長得沒有盡頭,我就隻能看著,我那些熟悉的人一個一個蒼老,然後步入輪回。

最後隻剩下我。

“嘿,想什麼呢,趕緊回家了。”

墨紙硯的酒量不錯,喝了一夜的酒也隻是讓他的雙頰緋紅,眼神還是很清明,隻是動作遲鈍了不少。

我們迎著清晨的風回去,來的時候是走路來,回去也是走路。

一路上墨紙硯難得安靜,

喝酒的時候他告訴了我很多。

他的美國老爹,他的中國母親,他在美國的家族,這三年他在日本的生活。

他說他一直在等著,他知道有一天我一定會記起他來。

證明波風水門是存在的,證明他的前世不是他的一場夢。

但是這一切沒有任何意義。

或許我該回去美國,母親他很是想念我,已經不止一次催我回家了,

墨紙硯喃喃地說著,少見的臉上沒有笑容,

往事如風,我們能珍惜的隻有眼下。

遠遠的我便看見一個纖長的影子立在院門前。

直到走到近處才發現曾經隻到我胸口的孩子已經長成了少年。

齊耳的短發也長及腰間,耳朵上還戴著碩大的星星耳環,手上也戴著手套,一身不良少年的打扮。

“好。”

我有點心虛,又覺得開心。

好的臉色有些難看,最後歎了口氣。

“進來吧。”

他打開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