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他的房間門口,她拿出全身力量捶打著房門,“快點起來,別睡懶覺,我是夫子,你快點給我開門……,,

“喂!喂!我在這裏,你往哪兒喊?”

“嗯?”猛地回頭,樓起對上了那張浪蕩子的嘴臉,不同的是他的手上多了一本古本《詩經》,臉上精神奕奕,似乎早已睡醒。對著這般明朗的他,她不自在起來,“你……你早就起床啦?”

他不屑地轉過身,眼睛對著《詩經》來逃避自己的不自在。“我昨天答應你,隻要你不在外麵說你是我的夫子,我就自覺地準時起床,自己去做早課。我是男人大豆腐,所以我要遵守諾言。”

哇!好有型。“刷”的一下,樓起的臉紅透半邊天。

不小心了瞟她一眼,他正好膘到她紅燦燦的臉蛋。天啊!她紅什麼臉,為什麼他看她的臉紅了,他自己的臉也有點燙?

“習字!我去習字!”他大步向書房走去,如此自覺的他連自己都感到不習慣。

看著他的背影,樓起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一方飄在空中的身影。夜在周圍肆無忌憚地蔓延,而她竟埋首在他的懷中?

這一次不止是她的臉,就連她的身體都紅了,跟初升的朝陽一般。低垂著頭,她跟在他的後麵慢慢向著書房走去。

“咚—”

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諸葛少猛地轉過頭,正對上倒在地上的地。“你怎麼樣?”

“痛!”她痛得臉都揪到了一起,“痛!痛!”

“廢話!連走路都會跌在地上,你真的是書呆子啊?”這家夥怎麼這麼笨啊?明明是屁股摔在地上,她好好地揉什麼眼睛啊?“讓我看看,你到底摔哪兒了?”

她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地揉著眼睛。好不容易眯起眼正對上的是浪蕩子難得一見的正經麵孔,看著他的五官在自己模糊的視線裏集中起來,一種莫名的安心回到心窩。“諸葛少……”

瞧著這樣的樓起,諸葛少不停地在心中祈禱: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怕我會受不了喜歡上你,我不想的。你長著一雙小眯眼,穿得那麼素,說話用的都是我聽不懂的“四字真言”,我可不想對你有好感,你放過我吧!

“諸葛少,你怎麼了?”他的臉怎麼好像在抽筋啊?“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怎麼會有事呢?外麵人都說我是豬少爺,豬少爺不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豬少爺能有什麼事?嗬嗬嗬嗬—”

他笑得有點古怪,樓起猶豫了片刻終於決定開口:“其實,我以前也覺得你是個沒有什麼腦袋的浪蕩子,不過現在不這麼覺得了。你有你的優點,隻是大家往往看的更多的是你浪蕩的一麵。這也不能怪別人,是你自己喜歡把這一麵做給別人看的。”

她不要太聰明,好不好?她不要太了解他,好不好?這樣他感覺很沒麵子曖!

有點煩躁,諸葛少決定出去走走,“早課時間差不多要結束了,我今天不去茶樓巡視了,我去騎馬,你跟我爹說一聲。”

“騎馬?”樓起緊走一步跟了上去,“我可以一起去嗎?”

‘你會騎馬?“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她,怎麼看也不像啊!

不等他答應,樓起徑自向馬棚走去,“我不會騎馬,所以我要去啊!”

“喂!喂……”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自以為是—這句話直到他坐在了馬上,也沒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