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

“這不是福少爺嘛!”這人的姓真奇怪,姓什麼不好居然姓福!你以為你姓福,你就會比較有福氣啦?我告訴你,敢惹我豬少爺不高興,你這輩子都別想跟福氣沾上邊。“福少爺好興致,出來賞花看鳥啊?”

福祿拱起雙手做禮,謙和地笑了笑,“我稱不上什麼福少爺,如果你不介意,叫我‘福祿’就好。”

讀書人就是跟咱們這種粗人不同,同樣是話說出來還真是好聽。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敢跟我搶小眯眼,你就是給我磕頭我也不會把人讓給你。

這不!豬少爺正式玩上了,“今天‘風和日美’……”

大概是出於文人的直覺反應,福祿想也沒想就糾正起他的錯字來:“是‘風和日麗’。”

美不就是麗,麗不就是美了,究竟那麼多做什麼?“我的意思是說,今天天氣不錯,不知道福祿兄願不願意陪小弟出門走走?要知道,雖然長安是皇城所在,但杭州也是江南水鄉相當富華的地方,比起繁榮的程度可以說是大相徑庭,兩個地方都很為人之向往……”

等會兒!你給我等會兒!福祿一把拉住諸葛少,態度認真地追問起來:“你是想說杭州城和長安一樣,經濟上相當繁榮,有很多好地方可以去,是嗎?”

“是啊!”你到底有沒有讀過書,聽到現在才聽明白我的意思,我看你這個白麵書生也是做假的吧?

做不做假他很快就會知道。攤開掌心,福祿用手指在掌上寫著些什麼。“既然你想說杭州和長安一樣好,你怎麼能用‘大相徑庭’這四個字呢?要知道,‘大相徑庭’是指小徑與廣闊的庭院相比,形容彼此間相差很遠,該詞出自……”

“你有完沒完啊?”諸葛少忍不住表現出了心底的惱怒,“你們這些讀書人就是這樣,動不動就‘吹毛求屁’……”

“吹毛求疵――不是‘屁’,乃‘疵’之也!”

暈了暈了!諸葛少真的要氣暈了,他知道自己沒什麼學問,但這個白麵書生也不用使用這種辦法來打擊他吧?什麼意思嗎?

他也懶得跟他計較,想他諸葛少是什麼人?可不能因為一時的氣憤破壞了他的大計,白麵書生就等著用他那不知道幾寸的不爛之舌去跟小眯眼解釋吧!

親昵地挽住福祿的手臂,諸葛少滿臉誠意地邀請他,“跟我去‘紅妝樓’坐坐吧!你不是久聞我諸葛家‘七色妝樓’的魅力嘛!杭州城風景最有名的就屬我諸葛家的三樓,沒聽人說嘛!‘行遍中原,走遍水鄉,不到諸葛三樓,白來世上一遭’。今早你已在我家的茶樓坐過了,咱們現在就去酒樓喝酒,晚上再去鼎鼎有名的紅妝樓。你就跟著我好好享受享受,嚐盡人間美事,也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不不不不不!”福祿一連五個“不”,將心底最大的抗拒擺了出來,“我不去什麼酒樓,更不去青樓。諸葛少爺的好意,福祿心領了,福祿乃命薄之人,粗茶淡飯習慣了,禁不起這等人間美事。”

“禁得起!禁得起!”他要是禁不起,這出戲諸葛少還怎麼演給阿起看。拉著他的手,諸葛少硬是往門外拖,“咱們都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心思,哪個男人不想出去給自己找點樂子啊!世上不是有句話嘛!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的。我今天搬出紅妝樓的頭牌,我拿整個中原最有名的牡丹姑娘來招呼你,你說你還有什麼不樂意的。要是換了別人,緊趕著往裏麵衝啊!”

福祿抱著柱子就是不肯再向前邁一步,“不不不!諸葛少爺,我真的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