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又惡狠狠的瞪了她的背影一眼,低聲嘀咕了一句什麼不好聽的話。
林曉曉“噔噔”上了二樓去,找來了幹淨的床單給顧之珩換上,看著剛才那被水浸濕的一套西裝,又收納了起來準備拿去幹洗。
這個臥室她還算熟悉,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再來打量這裏的一切的時候,卻意外覺得這裏格外的陌生。
深吸了一口氣,又將臥室裏的家具統統都擦了一遍才下樓去。
她的掌心被燙傷後沒來得及擦藥,手心那幾個水泡很快就被磨得破裂開來,掌心一陣灼傷感。
中午的時候,所有女傭都聚在一處吃飯,女傭吃飯的地方在女傭房間後麵的小餐廳裏,雖然不像外麵的餐廳那麼大,但看起來也比較溫馨。
她走進傭人餐廳後,那個凶巴巴的女人又陰陽怪氣的說,“安羽蔓,那些牛奶和碎玻璃渣你還沒清理,反正你也吃不了午飯,趕緊去清理了吧?”
是了,早上一直在打掃臥室,差點忘了廚房的位置還是醃臢一片。
她到廚房的時候,發現地上已經是亂七八糟的一片了,有很多爛的菜葉和雞蛋扔在地上,就像是故意一樣,還淋了很多辣椒水在上麵。
到底得罪誰了她?林曉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捏著拳頭憤恨走向傭人餐廳。
那裏麵有七八個女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在吃飯,見到她過來後,幾個女人立馬停止了笑聲,默默的吃著飯。
林曉曉眼神一一掠過裏麵的每一個女傭,咬牙切齒的說,“廚房,誰弄的?”
所有人都不作聲,坐在靠邊的幾個女人,一臉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又泰然自若的吃飯。
每個人都當她不存在一樣。
林曉曉怒目而視,“我再問一遍,廚房的那些髒東西,是誰弄的?”
她憤怒不已,幾個女人中卻竊竊的發出些許笑聲來,林曉曉頓時走到竊笑的女人身邊,猛的拍了桌子一下,目光露著凶意,“是誰?”
正在竊笑的女人笑聲戛然而止,她擰起眉心看向林曉曉,一臉尖酸的說,“凶誰呢?不就是被顧少一腳踹下床的女人,還被淪為了女傭,有什麼好威風的……”。
原來這就是她們針對她的理由,虎落平陽被犬欺,一點也沒錯。
可她林曉曉也不是任人宰割好欺負的人,她拿起女人麵前的玻璃杯,猛的一把將玻璃杯裏的水盡數潑在了女人的臉上。
女人頓時不敢相信似的站起來,求助般的看向年長的那個一臉凶相的人。
“萍姐,你看她……她竟然潑我!”,那女人滿臉不可思議的說。
原來那個一臉凶巴巴的女人叫萍姐。
萍姐見到她這麼凶悍無禮,頓時低斥的說,“安羽蔓,你不要太過分!你雖然過去是顧先生的情婦,可那都已經是過去了,現在你隻是顧家的一個女傭,你要擺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的確隻是一個女傭,但也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女傭。
“萍姐是嗎?我告訴你,我跟顧之珩至少還有過關係,要是你們做得太過分,我不介意向他告狀,他那個人一向護短,你們應該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林曉曉咬牙切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