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周身,全身上下隻有一件單薄的睡裙和薄的針織外套,連一個兜都沒有,就更別提鑰匙了。
那套房子本來就是租的,房東在國外,現在就算是聯係中介,中介也不可能有鑰匙!
更重要的是,她現在沒有錢,僅剩的那些現金都已經放在家裏了,唯獨有一個手機,卻不知道聯係誰。
她這才溫怒的回頭,“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鑰匙?”
顧之珩目光坦然的打量著她,沉聲道,“你這樣還能把鑰匙放在哪裏?”
要是回不去,那明天就隻能穿著睡裙去上班了?這樣怎麼可以!
林曉曉咬了咬下唇,想開口問顧之珩借錢,又不知從何說起,要是問他借錢,他會怎麼想?會不會又要趁機給她一筆錢,然後和她不清不楚?
不,這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麵。
正在她內心反複糾結掙紮的時候,一個聲音冷漠而道,“今晚就在這裏住吧!”
林曉曉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不可能!”
她知道在這裏住意味著什麼,顧之珩在這方麵的控製力一向都不好,在這裏住一晚的結果就隻能是被吃幹抹淨。
顧之珩倒也沒有強留,隻是抿著唇去看她,然後又淡然的應了一聲,“好,隨你”。
林曉曉疾步走到門邊,正想要伸出手去握住門把手的時候,卻又遲疑了。
現在出去無異於露宿街頭,根本解決不了她現在的問題,顧之珩見她沒有立馬開門出去,緩緩又說,“你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我都淋漓盡致的看過,所以沒必要為難自己,就算真的發生點什麼,隻不過是一百次和一百零一次的區別,本質上沒什麼改變”。
“你……”,林曉曉憤怒的看向客廳裏那個穿著睡袍的男人。
可不等她將喉中的話說出來,男人又說,“不過我不會主動碰你,你放心”。
上回的池山別墅,他說不會碰她,也就真的沒有碰,林曉曉一臉疑色的看向他,似乎是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個什麼苗頭來,可是顧之珩卻依舊神色漠然,就好像她不存在一樣。
見她還在遲疑,顧之珩緩緩又說,“過來坐吧!明天一早我找人幫你把門打開”。
聽了這句話,林曉曉就真的走了過去,緩緩坐在了顧之珩的對麵,剛剛坐下來,她卻全身一涼的打了個噴嚏。
顧之珩掀起眼簾看了她一眼,聲音沉沉,“感冒了?”
“沒有”,林曉曉揉了揉鼻子,可能隻是剛才在外麵跑的時候有一點寒氣入體,很快就會好的。
“我給你找藥?”,顧之珩淡淡開口詢問。
“不用,是藥三分毒,出出汗就好了”,林曉曉皺眉又說。
顧之珩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緩緩站起身來,去酒櫃裏拿出了一瓶紅酒來,又打開了酒瓶把紅酒倒在醒酒的容器裏,拿著兩個高腳杯朝她走了過來。
“既然這樣,那就喝點紅酒暖暖身子”,顧之珩不容她回答,便就將酒給她倒上了。
她滿臉警惕的看向顧之珩,卻見他神色淡漠,就好像真的沒有別的居心一樣,她將信將疑的將杯子推到了林曉曉的麵前,“喝點紅酒,晚上也好睡一些”。
林曉曉竟就真的拿起了酒杯,將那一小口酒喝了下去。
酒味甘甜,過了喉心後蔓延到了整個胸腔和腹腔,身體頓時一陣溫暖。
顧之珩拿著紅酒杯,看著麵前那個一口紅酒下去就麵頰微紅的女人,沉聲又說,“玩個遊戲?”
林曉曉四肢百骸都似乎輕鬆了很多,她也沒有了剛才了拘謹,將雙腿收了起來放在沙發上,破口而出,“什麼遊戲?”
“真心話吧!敢嗎?”,顧之珩雙目沉沉的看向她。
林曉曉輕輕一笑,“有什麼不敢的?顧之珩,你別以為就你什麼都敢,我也敢的”。
顧之珩牽出一抹譏誚的笑意,“好,那你先問還是我先問?”
她不自覺的沉了嘴角,“你先吧!”
顧之珩暗自吸了一口氣,雙目緊緊的凝視著她,“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這個問題反複的折磨了他很久,他想要知道答案,她曾經說過的那些,她已經愛上了他的話,是真是假,真相究竟是什麼。
林曉曉雙眼開始迷茫,不禁笑了出聲來,緩緩又說,“怎麼問這個問題,還有意義嗎?”
“有意義,回答”,顧之珩不容悖逆的沉著雙目看向她。
她的記憶似乎又回到了那個一年多以前,被顧之珩囚禁著每天等待他的日子,她苦澀的笑了笑,“或許,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