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十分忐忑,不知該如何回答,現在的情況已經說明了一點,那就是她和丁莉娜的通話記錄已經向所有人展示了出了,她們之間是同謀的關係。

丁莉娜被害,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她的,這就讓她更是陷在其中沒有辦法解釋。

“安羽蔓小姐,我們在問你問題,請你正麵回答”,對麵的人眼神淩厲的看著她。

林曉曉深吸一口氣說,“既然你們都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我也沒什麼好瞞的,首先,人肯定不是我殺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丁莉娜死了這件事,還有你們問我,我和丁莉娜是什麼關係?我和她曾經都在巨豐工作,她拜托過我公開她和陸少卿的關係。”

“什麼關係?”,審訊的人又問。

“丁莉娜和陸少卿是情人關係,小範圍內的一些人是知道的,但是對外,丁莉娜一直是陸少卿的秘書”,林曉曉雙手一直在顫抖,可是麵上卻看起來波瀾不驚,一臉淡然。

“丁莉娜一直想要和陸少卿結婚,成為巨豐的女主人,但是陸少卿不肯,所以鬧出了一些矛盾,然後丁莉娜就找到我,說要和我聯手,一起拿下巨豐”,林曉曉又說。

對麵的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這些話和兩人的通話記錄倒也合得起來,審訊的人又問,“丁莉娜說得到了陸少卿的犯罪證據,那些證據是什麼?”

“我不知道”,林曉曉如實說,“當時我很好奇,我也很想馬上就去找丁莉娜問個明白,但是轉念一想,她說話的語氣特別混亂,跟之前完全不一樣,就好像精神失常似的,我怕其中有詐,就沒有去找她,然後今天,你們就打電話給我,說她已經死亡的消息。”

對麵的人歎了口氣道,“你猜得不錯,丁莉娜當天的確不正常,她被人注射了致幻劑。”

竟然是這樣……林曉曉的身體開始恐懼的顫抖起來,她頭皮發麻,恐懼不已,所以丁莉娜說的她拿到了證據的話,究竟是真是假?是致幻劑產生的幻覺,還是說她的話都是真的?

“有查到那人是誰嗎?”,林曉曉疾聲問。

“現場隻有丁莉娜一個人的指紋,她的死亡,不排除是致幻之後的自我傷害行為”,對麵的人又道。

“不可能!她無緣無故的怎麼可能給自己注射致幻劑?”,林曉曉驚慌道,“你們查陸少卿了嗎?”

兩人對視一眼,審訊的人沉聲又道,“陸少卿有不在場的證據,不可能是他做的。”

果然,這一切都設計得天衣無縫,丁莉娜的死亡成了意外,而現在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她,因為丁莉娜的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她的。

見她不可思議的神色,那審訊員又問,“你和丁莉娜是怎麼謀劃去傷害陸少卿的?都對他做過什麼?”

林曉曉雙眼睜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她冷笑一聲道,“我們傷害陸少卿?是,我們是準備去對付陸少卿,可是卻什麼都沒做,現在的關鍵是丁莉娜無故死了,而她唯一的仇家就是陸少卿,你們竟然還覺得陸少卿是受害者?”

“我說過了,陸少卿有不在場證據,況且丁莉娜家裏也沒有人撬開的痕跡,小區監控也沒有查到可疑的人”,審訊員又道,“你們真的沒有做出過任何傷害陸少卿的事情嗎?”

她搖了搖頭,“沒有,就算我和丁莉娜在電話裏說過無數次要對對陸少卿,但都沒有找到機會,而且,丁莉娜的‘對付’並不是要害死陸少卿,隻是想要從他手裏得到本該屬於她的東西。”

聽了林曉曉的話後,那審訊員沉默了半響,這才開口,“好,沒你的事了,今天你先回去,手機保持暢通,有需要我們會聯係你的。”

林曉曉卻沒有立馬站起來,她臉色難看的看向對麵的兩人,“你們相信我,丁莉娜一定是被陸少卿害死的,一定是她發現了陸少卿的罪證,這才被殺人滅口了。”

“感謝配合,這段時間不要離開江城”,那審訊員沉聲道。

又衝旁邊的記錄員揚了揚下巴,那記錄員心領神會道,“安小姐,我送你出去。”

林曉曉走出審訊室後,慕逸軒立馬迎了上來,眉心皺緊,“怎麼樣?”

“出去再說”,林曉曉臉色有些難看。

那小警察將他們送到門口後,慕逸軒這才拉過林曉曉的手來,急切開口,“如何?”

“現場沒有第二個人的指紋,所以,基本判斷為丁莉娜是注射致幻劑後的自我傷害”,林曉曉沉沉歎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