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一位如同他名字一樣閑適優雅的公子,幾年前遇到了麻煩:天後下令,所有的官家子弟都要輪流去塞外軍中效力一年,公子賢雅就被分配到了趙瀾之麾下。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兒真的就揮棒弄槍,沒幾日就累垮了身體生了一場大病,是趙瀾之策馬兩天兩宿將他送回洛陽城請太醫醫治,公子賢雅才撿了一條命回來。賢雅對趙瀾之感恩戴德,從此與他以兄弟相稱,賢雅年長三個月為兄,趙瀾之為弟。
兩人此時在街角的茶室的雅座裏坐下,要了一壺好茶,兩碟點心。賢雅上來便怪罪趙瀾之:“你回來這麼久了,居然不跟我聯係?若不是我從旁人那裏聽到消息說你在運河上截下了鹽販子,都不知道你回來了。”
趙瀾之一愣:“兄長的消息這麼靈通?鹽販子的案件我還沒得時間審出來,你就得到消息了。”
賢雅笑道:“瞧瞧你呀,趙瀾之,什麼人都是你的犯人不成?咱們兩個得空喝點茶就審到我頭上來了?我家清客那麼些人,這些消息還拿不到?我說你也太敏感了。難怪天後說你是隻獵鷹……”
趙瀾之略略抱歉:“兄長莫怪我失禮。實在是最近公務繁忙……又被那縣令老爺催的急……剛才你不都看到了嘛……”
賢雅親手為趙瀾之斟茶:“比起來在塞外戍邊,是更清閑了還是更辛苦了?”
趙瀾之飲茶笑道:“跟兄長說句實話,塞外的差事和生活遠比洛陽城簡單。”
“明白明白。”賢雅點頭,“可是那裏卻比不了這洛陽城裏的活潑熱鬧,你說是嗎?要任何人選擇,恐怕都願意在這天子腳下享受浮生吧?”
趙瀾之微微點頭:“沒錯……兄長你看上去氣色很好,心情上佳,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呀?”
“有的。有喜事。”賢雅道,“我今日前來就是專門來跟賢弟報喜的。”
“哦?”
“我與靖王府的星慧君主定親了。”
趙瀾之頗為驚訝地,一杯茶端在手裏定了一會兒,刹那間知道有些尷尬失態了,連忙放下茶杯:“恭喜兄長!兄長風度翩翩,學富五車,才情高雅。聽聞那星慧郡主又是皇室之中少有的才貌雙全的女子。二位是天作之合,可喜可賀!”
賢雅仿佛早就料到趙瀾之的反應,點頭笑道:“怎樣?瀾之,你也有些驚訝了?其實知道這消息的人都差不多的反應。沒錯,我父與靖王曾頗有嫌隙,別說締結姻親,兩家就連日常的交往應酬應都是能免則免。可是蒙那星慧郡主垂青,竟通過她兄長主動向我家提親,兩家化幹戈為玉帛,也是一件好事。”
趙瀾之起身行禮:“當然是好事!我提前給兄長道喜了!”
賢雅扶住他:“誰要你恭喜?我知道你不喜交際,就算咱們兩個交情好,我要是差人把喜帖送來了,你也不見得就一定去,所以特意親自來找你。行婚禮的時候,我不見著你可不行!”
就是這樣一位如同他名字一樣閑適優雅的公子,幾年前遇到了麻煩:天後下令,所有的官家子弟都要輪流去塞外軍中效力一年,公子賢雅就被分配到了趙瀾之麾下。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兒真的就揮棒弄槍,沒幾日就累垮了身體生了一場大病,是趙瀾之策馬兩天兩宿將他送回洛陽城請太醫醫治,公子賢雅才撿了一條命回來。賢雅對趙瀾之感恩戴德,從此與他以兄弟相稱,賢雅年長三個月為兄,趙瀾之為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