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無情,而是她不肯。
我們都很明白,宰相家的公子怎麼會給風月場的舞姬名分呢?
與其這樣,倒不如留在千端閣上自在。”
賢雅說到這裏,唇邊仍有笑,眼中卻帶淚。
“我與如月,注定是一隻鳥與一條魚,沒有辦法成為夫妻……”
賢雅話音未落,一個人從外麵進來,把他和如月的故事接著講了下去:“可是不久之後,裴大人的三公子你與靖王府星慧郡主訂婚了。你擔心跟舞姬如月的一段情暴露出來,這事情會壞了你的名聲,毀了你的幸福,於是痛下殺手!不僅如此,你還嫁禍給她的侍女小玉……這樣你從前的放浪形骸,風流事跡,殺人滅口,吸食毒物,就痕跡全無!而你,你仍然是高貴的你,星慧郡主的官人,靖王爺的賢妹婿!你打的好算盤呀!”
公子賢雅大驚失色,騰地站起來:“你是何人?!”又看那趙瀾之,“瀾之你,你問我話,還帶了個證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瀾之也是驚訝:“你怎麼來了?”
進來戳穿公子賢雅,質問他的正是遠安,她看著趙瀾之冷笑:“哼,趙捕頭,你以為跟我說鬼市藥鋪的賬本丟了,就能把我給甩了?虧我還那麼相信你!我告訴你,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就因為這小匣子裏的玉石簪子!”
遠安說罷就把手裏的匣子打開,讓趙瀾之看:“這是你的這個兄長送給如月姑娘的禮物,也是他們之間關係的證明。好巧不巧的,居然被我給找到了。結果昨天晚上,我就被人追殺,差點沒死了!想要殺我的人就是你這個好兄長派來的。
我在他府邸牆頭守了好久,終於跟他來到這裏,想不到在這裏見到了你!
趙捕頭,你們可真是好兄弟呀!
如果我猜得沒錯,鬼市藥鋪老板的賬本上寫的就是他的名字吧?
你還騙我說落入水中,找不到了!
你想不到我自己又追到這裏來吧?!”
趙瀾之冷靜地看著遠安:“證據還不充分,你不要瞎猜。”
遠安大怒,一根手指指著賢雅:“殺人犯就在你麵前,還想要什麼證據?!”
這時公子賢雅把那個匣子拿起來,把簪子拿出來仔細地看了看,啪地一下又扔了回去。
輕蔑地冷冷一笑:“小兄弟,你從哪裏弄來這麼一個東西,口口聲聲‘證據’‘證據’的?這東西材料也不值錢,樣式也拙劣,我才不會送給如月這種東西!”
遠安笑:“對!這簪子不是你給如月的。你連認識都不認識她!可是否認沒有用,說瞎話也白搭,我這就拉著你去見官!你要給如月償命,還小玉清白!”
遠安伸手要取公子賢雅,被趙瀾之一下子擋開,遠安閃了一下,難以置信:“你!你敢護著殺人犯?你是官差呀!你這是瀆職徇私!”
公子賢雅仰頭哈哈大笑:“這位小兄弟,你如此義憤填膺究竟是為了什麼?
不是我無情,而是她不肯。
我們都很明白,宰相家的公子怎麼會給風月場的舞姬名分呢?
與其這樣,倒不如留在千端閣上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