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沒有人呀。這頂樓常年鎖著,怎麼會有聲音?!
… … 是你老婆天天吵你,把你的耳朵給吵穿了孔,總能聽到聲音!”
衛兵們笑了起來。
一窗之隔,遠安與阿嬰小皇子鼻尖對著鼻尖。
遠安不知覺,她身後一個畫卷打開來,竟是一幅男歡女愛的春宮圖,小皇子正對著這好看的姑娘和春宮圖,又不得移動,隻看的是麵紅耳赤,呼吸急促。遠安見他樣子變化,不禁訝異,月光移動,她麵前有個銅鏡,自己身後春宮圖的畫麵好端端地被映在鏡子裏麵,遠安瞬間就明白了眼前這位為何變成這幅德行。
遠安也不能動,便恨恨然做口型:“不要臉。”
阿嬰又急又羞:“說誰呢?!”
遠安:“你答話那就說你呢!這不是禦書房嗎?這裏麵居然藏了這麼汙穢的東西!不要臉!你們昆侖國上上下下都不要臉… …”
阿嬰小小聲地吼出來:“你別不懂裝懂,這是天竺素女經,這,這上麵雖然… ...雖然不太雅觀,但也是一種重要的修煉法門!”
遠安用口型輕蔑地:“不。要。臉”
阿嬰大怒,一下子用手堵住了遠安的嘴巴,低吼:“你再說!你再說,我,我,我就拿你練!反正正對著圖解,練著也方便!”
遠安被捂著嘴巴,睜大眼睛看著阿嬰,忽然想起兩人成親的當日互相親親昵昵,摸摸弄弄的狎玩情景,而此時眼前的阿嬰完全不記得她是誰了,而她是要弄死他來的,遠安漸漸滿眼都是淚水。
阿嬰見她這般,當時麻了爪,把手拿開,支吾著:“怎麼好好地,好好地就又哭了? 你不是真瘋吧?你心裏有事兒,對不對?”
遠安點點頭又搖搖頭,眼淚像珠子一樣墜落,阿嬰著急,抻了自己袖子給她擦眼淚:“別哭了,有什麼事兒告訴我。等我把小楠的事兒辦完了,我就幫你。”
遠安知道自己失態,低著頭掩飾著:“阿嬰皇子你… … 是個好心人。”
“… … 可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名字呢。”
遠安抬頭看看:“我的名字,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
阿嬰一愣:“為什麼?”
遠安擦了淚:“不為什麼… … 快點替小楠找那個化身咒!”
外麵的衛兵走了,遠安與阿嬰兩人從夾縫裏出來,正要再尋找,忽然有人用鎖開門,兩人大駭,兩人趕快又藏了起來。黑暗之中,一人輕手輕腳地進來,黑色的影子在書房裏翻弄,走動。遠安與阿嬰屏氣斂聲,仔細觀察,卻怎麼也不見其正麵,遠安腳下踩到了地上散落的瓦片,發出聲響。
那人受驚,轉過頭來:“誰?!”
阿嬰捂住了遠安的嘴巴,兩人屏住呼吸。
那黑色的影子卻被驚動了,再不敢久留,趕快走了,從外麵鎖住了房門。
遠安與阿嬰兩人從角落裏出來,各自詫異,阿嬰道:“這個人是誰呢?他是開門進來的。他怎麼會有禦書房的鑰匙?”
“… … 沒有人呀。這頂樓常年鎖著,怎麼會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