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月王妃的屍首被放在鮮花錦簇的木筏之上,僧人們將木筏緩緩推向河心。
阿衡痛哭不舍:“母親!母親!”
百姓哀鳴。
拓月王妃的木筏被河水帶走。
禮賓官道:“監國大人起駕回宮!”
阿衡等人正要離開,擁擠的百姓卻閃開了一條道。
一個濃妝豔抹的舞姬拍打著手鼓跳舞出來。
身邊的百姓駭然:“哎哎哎,哪裏來的瘋婆子,今天可不是唱歌跳舞的日子!”
那舞姬嘻嘻哈哈的:“哦?這麼多人,難道不是最盛大的慶典嗎?為什麼我不可以唱歌跳舞?”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盛大的慶典!今天是拓月王妃的葬禮,阿衡皇子將她送到河上漂流而去!”
舞姬道:“既然是葬禮,那為什麼有的人臉上如此喜悅?”
百姓訝異:“哪個喜悅了?”
舞姬指著高處的阿衡皇子:“他!就是哪個站在高處的人,眉梢眼角都帶著喜悅!他費盡心機,陰謀得逞,終於獲得了無上的權力!可憐的人們呀,你們還以為自己擁戴的是仁慈的君主,卻不知道他實際上是凶殘的魔鬼!”
百姓們大驚:“……你,你……你怎敢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舞姬道:“你們不信就請看送走拓月王妃的木筏,她蒙冤而死,魂靈不散,就要回來了! ”
人們去看河上的木筏,果然逆著水流回來。
百姓們立時議論紛紛:“……哎,怎麼回事兒呀?
……拓月王妃的木筏怎麼回來了?
……是呀,逆著水流回來了……”
高台上的阿衡大怒,命令左右:“把這個女人給我拿下!”
軍士們上前捉拿,去被那舞姬幾下子打敗,那正是遠安,直衝到高處,持劍就要刺向阿衡——忽然被一個人用雙手夾住了兵刃——正是靈溪,靈溪擋在阿衡前麵:“好久不見了,遠安姑娘!”
遠安笑:“是你呀。你來得正好!之前被你騙得好慘,今日就一起了賬了吧?啊?”
兩人再未多言,立時揪鬥成一團,阿衡皇子被侍衛們護送著要走。
百姓們指著木筏:“哎……載著拓月王妃的木筏怎麼逆流飄回來了呀!”
木筏漂回,眾人納罕。
原來是穆樂從水中現身,抱著拓月王妃的遺體緩緩走到岸邊,眾人驚訝:“啊?那不是阿嬰皇子嗎?不是說拓月王妃是為阿嬰皇子所害,阿嬰皇子怎麼又回來了?”
穆樂把拓月王妃的遺體放在岸邊,用蓮花掩住:“母後呀母後,您還不能走。真相還沒有辨明,凶手還沒有捉到,您還不能走!”
阿衡驚慌:“來人呀,把這個殺死我母後的凶手給我捉拿起來!”
侍衛們上前,排成長陣保護阿衡,阻擋穆樂。
穆樂衝開侍衛們直取阿衡。
所有擋著的侍衛們都被他捉住,拋起,像翻滾的海浪。
阿衡眼見著穆樂襲來,大吼:“護駕……”
話音沒落,穆樂的手指已經扣在他喉嚨上。
一切靜止。阿衡呆住。
拓月王妃的屍首被放在鮮花錦簇的木筏之上,僧人們將木筏緩緩推向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