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三多啊,剛才你們在樓下吵什麼呢?”
“鋤頭他們拉著我和成才拍照。”
“現在拍好啦?”
“沒有,鋤頭拉著成才哥到其它地方去拍了,他們都去了,還有其他中隊的。”
“噢,那你幹嗎不去?”
“我已經和他們都拍過了,多拍沒意義。再說,他們都拉著成才哥不放,我要是跟著,怕鋤頭相機的內存不夠。”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個,隊長,這是我欠大隊和大家錢的帳。明天我就走了,我每個月會把錢彙給你,麻煩隊長根據這帳幫我把錢還給大家。行嗎?”
“沒問題。”
“鋤頭,拍完了嗎?”
“差不多了。”
“還能再拍幾張嗎?”
“可以,花花你要拍什麼?”
“我——”成才望著吳哲,眼光裏滿是糾結、期盼、請求。
吳哲翻了一個白眼,認命地轉身跑向辦公樓。邊跑邊還回頭喊:
“去叫完畢一起拍。”
“隊長,你燒房子哪!”
“呦,你怎麼有空來了?我還以為你變成辛勤的小蜜蜂了呢。”
“啊?”
“盯著花不放唄。”
吳哲心裏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爛人也會吃醋。
“不是知道您忙嗎,我哪敢來打擾啊,沒準又被抓了苦力。我說隊長,你快下去吧,花花和完畢都在等你拍照呢。”
袁朗和吳哲下樓的時候,成才和三多已經等在了花圃旁,看見他們下來,成才的眼睛一亮。
袁朗隨意地站在中間,淡淡的笑容;成才在他右邊,淺笑盈盈;三多在左邊,晃著兩排大白牙。
“一、二、三,好了。我說隊長,你單獨跟花花和完畢再拍兩張。”
“好,好,我跟成才哥也單獨拍一張。”
第二天一早,成才和許三多就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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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一個月以後,吳哲收到了成才的第一封信:
“鋤頭:
你好!
代問大夥兒好!
我到軍校已經一個星期了。
我們班有56名學員,大多是現役軍官,士官就我一個(多虧有你幫我補習),還有2個應屆畢業生,老兵們叫他們——國防生。
寢室是8個人一間(這讓我想起鋼七連的時光),每個寢室為一小組,我是第3小組的組員。
我們的課分為文化課、專業課和軍事技能訓練。我唯一的強項就是軍事技能,專業課還稍許懂點,文化課就快抓瞎了。每天學的新知識,把我搞得疲憊不堪,就覺得時間不夠用,真想把1分鍾拆成2分鍾用。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會想起隊長問我的話:
‘成才,你身負重傷,彈盡糧絕,後有追兵,前有堵截,你還剩什麼?’
我當時回答:‘唯有意誌。’
很幸運,現在我不僅有意誌,還有你們。不管多難我都會挺過來的。
成才”
鋤頭知道成才是個死扛的人,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沒日沒夜地啃書本呢,想想就心疼。不過成才信裏不是說了嗎,我們是他的依靠、後盾。自己幫不上多大忙,讓他心情愉快總還可以做到。而讓他開心的最好辦法就是袁朗。
“花花:
你好!
知道你在文化課和專業課上遇到了困難,我相信你肯定能夠克服的,因為你是老A嘛!隊長聽說後,向你推薦了這幾本參考書……,你們圖書館應該有借。
……
你的那些牡丹姐妹這幾天開花了,姹紫嫣紅,煞是好看。那株‘滿院芙蓉’我取名‘小紅’;那株‘藤花紫’我取名‘紫鵑’;那株‘梨花春雪’我取名‘雪雁’;還有那株‘春水綠波’我取名‘碧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