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桓早就知道鐵路從海軍挖了一個高科技人才過來,當時也沒多想,直到看了檔案才嚇了一大跳:好家夥,軍事外語雙學士,光電學碩士,還是少校,而且才22歲,這樣的極品南瓜太燙手了,怎麼下得了手削啊?!
當齊桓拉長個臉,在袁朗麵前倒完苦水後,袁朗對著他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可是齊桓不但沒感覺到溫暖,反而覺得寒冷如極地。
“齊桓哪,知道什麼叫殺雞給猴看嗎?”
“知道。”
袁朗擺出一副你知道還來幹嘛的表情,抓起桌上的礦泉水瓶,打開蓋兒。
“那,隊長——,猴不看怎麼辦?”
“噗——”袁朗一口水全噴到了電腦屏上,盯著齊桓看了半天,看得齊桓都快發毛的時候,才咬牙切齒地說:“那就直接殺猴!”
於是可憐的吳哲,因為他是南瓜中軍銜最高的,所以當仁不讓的成為了那次選訓的猴,而且是那隻殺猴給雞看的猴。
齊桓在機場等了有十來分鍾的樣子,就看見遠處山峰後飛出一架武直。派頭夠大的,還要大隊長親自去接,齊桓在心裏腹誹。
武直徐徐降落,第一個跳下飛機的是鐵路,後麵緊跟著跳下一個少校和一個中尉,中尉身上背著鋪蓋,手裏拎著一個行李包,而那個少校兩手空空。
齊桓認真地看了看那顆珍貴的南瓜,臉蛋很俊秀,黑葡萄般的眼睛,清瘦修長,渾身散發著一股陽光的味道。
接著就看見小少校開始從飛機上往下卸行李,齊桓差點兒吐血。除了鋪蓋卷以外,還有一個行李箱,兩個行李包,五個大紙箱,最要命的是還有一個花盆。
齊桓開車,鐵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兩個南瓜坐後座。
“你們隊長呢?”鐵路解開風紀扣。
“剛從702的地裏離開,估計一會兒就到。”齊桓忍不住從後視鏡偷窺吳哲,此時吳哲正手捧花盆興致勃勃地東瞧西看呢。
鐵路很敏[gǎn]地捕捉到齊桓的眼光,轉頭問吳哲:
“小吳啊,你這是什麼蘭花啊?”
“報告,是連瓣蘭。”吳哲把視線從窗外收回,眼睛亮晶晶的,像孩子般炫耀著。
“噢,名貴品種嘛,”鐵路很溫和地笑了:“喜歡花。”
“嗯,”吳哲點點頭:“我在老部隊時有一大片花圃,還種了幾十盆花呢。”說到這兒眼神突然黯淡了下來:“因為要來這,那些花都送給戰友了。”低頭看著手裏的花盆:“隻有這株蘭花,我實在舍不得……”
“嗬嗬,你也可以在這裏種花嘛。”
“真的?!”吳哲抬起頭,眼睛瞪得滴溜圓,樣子很可愛。
“當然。”
齊桓心裏說:鐵大,你這不是瞎許願嗎?就他那綠豆芽身坯,留得下來留不下來還是個問題呢。還種花哪,我看還不如種南瓜。
齊桓先把鐵路送到了辦公樓,然後驅車來到南瓜住的選訓樓,一跳下車就衝著樓裏大喊:
“來兩個人,把這堆破爛拿走。”齊桓邊說邊打開後備箱,把所有的行李扔到地上,還不忘踹上兩腳:嘶~,裏麵裝了什麼呀,這麼重!我的大腳趾啊~
吳哲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齊桓。
“看什麼看,啊?”齊桓氣哼哼的:“別以為自己是少校就了不起啦,告訴你,在這兒你什麼都不是,就是一個南瓜,臭南瓜。”
吳哲氣得小臉煞白,嘴唇直哆嗦,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齊桓以為吳哲會跟他吵起來,可是沒想到他選擇了沉默,看來這顆高科技南瓜真的不一般哪,得小心應對。吳哲忍了,可旁邊的拓永剛不幹了:
“我說戰友,你這什麼態度啊?!別以為你是老A就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