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差啦,啊,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不是我?!”說道後麵竟然帶了哭腔。
齊桓無奈,你不是在山上說過嗎,怎麼還鑽牛角尖轉不過彎來呀。
“因為有緣無分。”
吳哲轉頭,怔怔地看著齊桓,突然就流淚了,齊桓嚇得有點兒磕巴了:
“你,你,別哭啊……”
吳哲本來隻是流淚,聽齊桓一說反倒哭出聲音來了,把齊桓嚇得一把把他的腦袋壓在胸`前。要是被執勤的發現,那還了得。
吳哲哭了很久,齊桓任由吳哲把他的衣服弄濕了一大片。到後來吳哲沒有了淚,沒有了聲音,隻是肩膀還在抽[dòng]。
吳哲推開齊桓,坐直身體,胡亂地擦了一下臉:
“對不起,菜刀。”深呼吸:“平常心,平常心。”
齊桓又好氣又心疼:
“鋤頭,不要太苛責自己。隻要是心,就不可能永遠平常,否則就不會體會到快樂、悲傷、憤怒……很多很多情緒了。有時候發泄一下也不錯。”
吳哲感激地看著齊桓,然而齊桓的下一句話,立刻讓他暴走。
“說實話,你哭起來的樣子真是太難看了……誒,鋤頭,你還掐人呐……”齊桓站起身就跑,吳哲緊追其後:“當心執勤的……行行行,好看,比黃鼠狼哭得可愛多了……哎呦,鋤頭你真下狠手啊……”
從那天起,齊桓和吳哲又恢複了抬杠。
一六九
新的一屆南瓜選訓開始了,這回因為有了人形電腦吳哲的加入,齊桓覺得相對比較輕鬆,很多跟電腦有關的活兒都被吳哲包了。
更讓齊桓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的福利待遇意外的好,成才每天晚上會給他們做夜宵,沒想到這小子手藝還很了得,跟自己有得一拚。齊桓當然不會懷疑成才的階級兄弟感情,但是他這麼做肯定隻是為了袁朗。再看看袁朗,這家夥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吳哲說的沒錯,你說成才怎麼就喜歡上他了呢?!
齊桓暗自搖頭,這朵花也忒會勾人了吧。你說每天板著個臉,不吭不哈的,竟然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裏,把那些小準南瓜迷得是五迷三道的。還好自己跟他沒成,要不然以後燒菜鐵定都是山西口味——酸酸的醋。雖說沒成吧,這心裏頭還是有那麼一點兒酸吧溜丟的,連那些小準南瓜們都能表明自己的心跡,自己隻能藏著掖著。再看看吳哲,好像也好不到哪去。
沒想到一群小準南瓜的非分之想,把成才直接推進了狐狸窩。齊桓替成才高興,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可以好好和袁朗近距離接觸。
這天袁朗要帶著齊桓和吳哲去勘測最終考核現場。這次的模擬現場有了很大的改動,這多虧了吳哲,去年他一眼就識破了,所以今年袁朗就讓他來完善。
齊桓駕車先到花壇接吳哲,然後再到辦公樓接袁朗。遠遠的就看見花壇旁還站著成才,成才腳邊還有兩個可疑的大包裹。
等吳哲跳上車,齊桓隨口問他:
“誒,花花腳邊放著什麼呢,那麼大兩個包。”
吳哲的臉立刻就拉了下來:
“個死爛人,把我家花花當免費勞力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一個星期都沒洗過衣服了。”
“啊?”
“你知道那倆大包裏裝的都是什麼嗎?……”吳哲還沒說完,就看見袁朗晃晃悠悠從辦公室出來。
等袁朗上車坐定,吳哲就開始炮轟袁朗,齊桓這才知道袁朗A成才當了洗衣工。這一整天,吳哲不停的在那念叨:
“我苦命的花花啊~”都快超過祥林嫂了。
袁朗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還是帶著一臉的笑意,齊桓被吳哲吵得腦仁發疼,瞅準機會把吳哲逮到一邊:
“鋤頭,你就行行好吧,不要再念緊箍咒了。人家那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我知道。”吳哲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