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否有用,權且試試吧。我心中如此想時,將那一串珠子都解了下來,在身上摸索了許久,又找出些飾物,共計有五六十顆珠子。
將所有的珠子揣在懷裏,我又挪到了車廂口,口中喃喃,“車子裏好悶……我們什麼時候到啊?”
車夫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或許是覺得我被綁架了怎麼還是如此悠然。我隻能苦笑,除了麵對,我還能怎樣?哭泣,早已是沒有用的了。
車夫看了看天色,夕陽幾欲落山,便道:“按照他們說的,估摸著再過半個時辰吧……”
“哦。”我點了點頭,悄悄的將一顆珠子丟下車子。
或許路上盡是塵土,會將珠子淹沒,又或許,要找我的人根本看不到珠子。不過,既然有了珠子在手裏,姑且嚐試一下吧。
“他們抓我做什麼?”我又問他。
車夫搖頭不語。我再丟下一顆珠子。
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車夫套著話,他倒是守口很緊,除了一些沒關緊要的話,其他的什麼都不說。心內隻得哀歎,不知這些人綁架我,是為了做什麼。
一路顛簸,日落的時候,到了一個破舊的村落。村落看起來很是荒蕪,零零星星的幾戶人家,雖然是傍晚,卻沒有炊煙飄起。這是個什麼地方啊?雖然努力讓自己鎮定,心中又漸漸開始害怕起來。
下車後,有一個小姑娘跑了過來,為首的黑衣人便冷聲道:“先把她關起來,晚上舒姑娘過來,再做發落。”
發落?
那個小姑娘也不說話,揪著我的衣服便要走,口裏依依呀呀的,不知在說什麼。
我不情願的跟在她後麵,小姑娘頗為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帶著我到了一個小木屋前,伸手比劃著什麼。
“什麼?”我不解的問。
小姑娘看起來有些急切,手裏不停的比劃,忍不住張開口“啊啊”的想要說話,卻是什麼都說不出。
她的嘴裏空空洞洞的,竟然,被割去了舌頭!
所有的堅持在看到空洞的嘴的那一刹那消失,我渾身一個激靈,一股強烈的懼怕襲上心頭。
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一把將我推入木屋,反手關上了門。破舊的屋子裏瞬時暗了下來,我趴在窗口的一點亮光前,心裏不斷的顫唞。
在來這裏的路上,雖然擔心,卻還稍微鎮定。而此時,前所未有的害怕,尤其是看過那個小女孩,就再難平定自己的心緒。
天呢,自己這是到了哪裏!
調虎離山
屋子裏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我摸索著找到牆壁,靠著它坐了下來。就算我現在呼喊,應該也不會有人來救我。心思百轉,依舊彷徨,不知外麵天色如何,屋子裏隻是一如既往的黑和安靜。
看不到任何東西,讓人更是茫然恐懼。坐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他們說要等舒姑娘發落,那麼,她人呢?為何要發落我?
百思不得其解。這半年來,我隻是安然住在梅府,並沒有得罪任何人,為何突然會有這樣的事發生?想起被刺殺了的碧螺,心裏更是一陣恐慌。
不知是什麼時辰,屋子的門忽然輕輕動了動,透出些微光亮,我慌忙迎了上去,想要出聲,來人卻捂住了我的嘴,低聲道:“噓!”
一雙柔荑,那麼,來人就是個女子了。
“我是來救你的。”她附在我耳邊輕聲說著,拉了我向外走去。
居然真的有人來救我!
走出屋子,才知此時已是半夜,星幕低垂,月亮分外皎潔。我偷眼看去,拉著我的女子一身黑衣勁裝,頭發瀉下,遮住了半邊臉,卻極為熟悉。那個兩次救了我的女子!
“你是誰?”我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