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看見父親遺留給大姊的婚戒正戴在他的手上,她還是不發一語。在南宮壽懷中的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扭捏之色,隻是用超年齡的沉穩靜靜等著,像是在謀算什麼。
為了她這份沉穩與氣勢,素來愛才的獨孤戰在心中暗叫聲好,但他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
「戰?」一個楚楚可憐的女聲喚著。
若不是晨曦的叫喚,沉默戰術本還會持續一會兒的;但不似獨孤戰的有謀有略,在他懷中的晨曦因為這份靜默不安得快嚇壞了。
「別怕,沒事的。」知道她怕這個小妹,所以他安撫她。
他的安撫讓晨曦有了麵對的勇氣。
是啊,沒事的,她隻是按照小三的計謀去做而已,又沒怎麼樣。
如此一想後,晨曦愈來愈有信心,終於將她的鴕鳥頭從他的懷中抬起來了。
「協…小三?」她鼓起勇氣,打破屋內不自然的靜默,隻是美中不足的有點口吃。
破曉用明察秋毫的利眼看了她一眼,嚇得晨曦好不容易推出來的勇氣差點又沒了。
「別這樣,都是一家人,大家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哎喲!」看不下去的楊禮軍出來打圓場,沒想到佑佑竟咬了他一口,害他痛叫出聲。
「是呀,有話好說。」順著楊禮軍的話,晨曦柔柔的聲調中帶著些委屈。
在破曉給予回應前,另一個出人意料的聲音冒了出來。
「兒子,媽送湯來給你了,你決定要繼續等嗎……哎呀!」苦勸兒子回家未果的顏文鳳送補給品來,嚷嚷了半天,一進門看見晨曦,明顯的愣了一下。「媳婦,你回來啦?」
媳婦?
看戲看到這兒,朝露好期待接下來的劇情。
「你是到哪兒去了?戰都快急死了!不過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不要再亂跑了,好好的將婚禮辦一辦……哎呀,這兩個都是你的妹妹吧?」嘀嘀咕咕了半天,發現朝露跟破曉的顏文鳳驚呼,「喲,長得可真好,隻可惜我沒有其他的兒子了……哎喲,禮軍,你拉著我做什麼?」
趁楊禮軍拉著顏文鳳到一旁咬耳朵,破曉露出一個不見笑意,隻讓人覺得冷的微笑。
「很好!」她終於開口。
看著終於說話的破曉,晨曦無辜的眨眨眼。
「想說什麼,我會讓你說的。」
“““
知道再來的場麵可能對老人與兒童不宜,楊禮軍認命的擔任起司機之職,將年幼的佑佑跟有孫萬事足的顏文鳳帶離了現常
剩下的,正好是三對人馬,各自占據一方。緊坐在獨孤戰身邊的晨曦待大家坐定位後,急急的取得優先發言權,用很快的速度將獨孤戰與佑佑的父子身分解釋一遍。
「那你跟他……」聽出了興味,朝露指指兩人,提出她的問題。
就算這個大酷哥是佑佑的親生爸爸,那大姊怎麼會跟他進展到現在這狀況的?
「沒什麼,其實我隻是照小三的話去做而已。」晨曦的語氣無辜到了極點。
獨孤戰讓那句「沒什麼」氣得半死,難道她認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沒什麼嗎?
他愈想愈火,可惜發言權已讓人先一步奪走了。
「我的話?」破曉挑眉。
「對呀。之前我不是問過你,如果有人想搶走佑佑該怎麼辦?是你說要我出賣色相,用美人計將對方迷得死死的,等嫁給那個人之後,順理成章當上佑佑的媽,這樣不但能留住佑佑,還為家裏撈到一個必要時可以賣個好價錢的大姊夫。」晨曦記得可清楚了。
必要時可以賣的大姊夫?獨孤戰的一對大凶眉掃向破曉。
該死的,這個看起來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不但會欺負她的姊姊,竟還用不當的言詞思想帶壞他的晨曦,簡直不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