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曾經和一個男人那麼糾纏的濕吻著……蔡竹撫了撫胸口,掂平胃裏那陣翻騰的滾動。

安虞大口灌下一杯液體,苦笑著,“這下你知道了?我從見到那時起,就想把二十幾年來吃的飯全部都吐掉,吐得幹幹淨淨!想到自己對著的那副嘴唇,親過別的人,還是個男人,我就有種想把自己漂白無數次的衝動!”

“算了大姐大,男人都不是好人,還是盡情享樂最好!”蔡竹也隻能安慰著,眼看著安虞又灌了一大杯酒,卻不知道該怎麼勸。

怎麼說呢?自己當初不也是被張非傷害到體無完膚。隻是他毫無壓力的幾個字,就給自己帶來千斤重的厚壓,承受不了的自己,隻好默默溜走,逃離到沒有壓力卻也沒有呼吸的地方。

感情,真是讓人絕望的一件事情。再成功的人,也會被它肆意的虐殺,盡情的揮霍,最後殘忍的失去與被失去,遺忘與被遺忘。

想要忘掉,卻割舍不了。想要留下,卻體無完膚,徒生傷悲;任是那一種,都是無盡的淒涼哀傷與絕望悲愴。

就像電影《如果愛》裏麵的那段台詞:

愛,難了;恨,難了;抓,不住;甩,不掉……

“大姐大,你們都不知道,其實……”蔡竹猶豫著,最終決定還是告訴好姐妹實情,“我之前是知道丁裏以前有個男朋友的,我在網上見到過他們的親密合照。但是當時覺得既然你們已經在一起了,追究以前的事情也沒有什麼意義,所以就沒有告訴你……現在看來,似乎是我錯了。”若是能早點告訴你,在你沒有陷進去之前,還能更早的抽出身來,放下包袱,追逐新的白馬王子,可是現在,安虞這副痛苦的樣子,跟自己當初無一二,顯然又是一個墜入情網不能自拔的傻女人。

安虞沒有說話,眼睛半眯著。

蔡竹盯了她許久,推推她,才發現竟然已經睡著了。

睡著了也好,蔡竹心想,至少睡著了就不會再想到現實中不開心的事情了。

隻是……腐女蔡竹似乎忘了一點,當初她一個人獨立堅強的時候,夢裏全是大神離她而去的身影,和圍繞在耳際那聲轟然作響的妹妹妹妹叫聲……

安虞放在台麵上的手機亮起,屏幕上沒有標注,隻是一串長長的數字。

蔡竹沒有絲毫懷疑,這電話是丁離打過來的。

大姐大有個很孩子氣的習慣,隻要是誰哪天惹了她生氣,她一準就拿起手機把人家號碼刪個徹徹底底,和好以後又千方百計的變相弄回別人的號碼。

不知道這一次,丁離的名字是否還能再出現在安虞的手機上?

蔡竹盯著震動的手機,沒有動。

其實她真的很想看看,丁離對安虞究竟又多大的耐心?

其實安虞是比自己幸福許多的,從丁離看向她的眼光就能看出,絕對是真心的。即便他以前做了多麼驚世駭俗的壞事,至少現在,他應該是全新全意愛著安虞的。

有愛,就好說話。

蔡竹隻是想看一看,貓男丁離的那份愛,能維持多久。

一分鍾?兩分鍾?十分鍾?

出乎意料的,安虞的手機一直震動到沒有點自動關機,接著蔡竹的手機也開始震動起來。蔡竹最終接起,立刻就傳來丁離很焦急很正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