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些許惱意,他躬身立在皇上麵前道:“父皇,兒臣一時疏忽,致使重犯青龍溜走,請父皇責罰!”

瀟瀟費力地起身扶起他,道:“曦兒,今日你救駕有功,青龍逃便逃了,這種反複無常的小人倒要防備,他還會去投奔晨光的。各位江湖人士朕要好好賞賜,朕身體不適,你在這裏稍微安排一下,便隨朕去玉華宮吧。”

“父皇,要不要叫禦醫?或者,兒臣請人幫您瞧瞧?”

“禦醫就算了,你先招呼眾兄弟休息吧,賞賜的事待會兒我命人擬旨下來。”

“是,父皇。”

“對了,曦兒,怎麼不見你母妃?”

晨曦聞言忙跪在地上,垂首道:“父皇恕罪。兒臣昨日傍晚送小王妃入宮,順便去看望母妃,說起近日京城守衛大減,宮中恐有變數,兒臣正欲召集江湖人士前來襄助京城守衛事宜,便自作主張替母妃搬了住處,在兒臣久未居住的荒院中,就在昭華宮旁。”

聞言,瀟瀟頓感寬慰,嗬嗬地笑道:“曦兒,容妃有你這個孝子真是她的福氣,朕怎會追究?晚兒,那我們擺駕玉華宮。”

尚未到玉華宮,我已略感不適。雙腿一陣酸軟,似乎想即便倒在路旁才好。晨曦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我,他的手好冰,好涼,其實,我這才醒悟過來,原來是自己的身體已經滾燙。

我忙屏氣推開他,道:“晨曦,別——別碰我。快喚,喚太醫。”

晨曦卻一把擁住我,在我腰背上點了幾下,然後向瀟瀟道:“皇上,晚晴她中的是滇南奇毒,與宮藥相似,兒臣要去找那青衣大理女孩幫忙解毒,請求告退。”

耳聽著瀟瀟允了,我已覺自己眼前開始變得星星點點,晨昱,晨昱你在哪裏,你快來……

朦朧中,開始還知道是晨曦在抱著我疾走,後來,我竟然憶起與晨昱初識的情景,把他當做晨昱,不停地把滾燙的頭向他脖頸處蹭去。

媚藥(2)

終於到了房間,晨曦匆匆將我放在床上,聽著他令人端了溫水過來。

“晨昱,我好熱,好燙。藥——”掙紮著,我竟然從床上爬了起來,眼前一黑摔在他懷裏。

然後,我聽到一聲無奈地歎息。

然後,撕扯很久的衣扣終於被解開,

然後,清涼的唇覆了上來,甜軟地像夏日的冰淇林,我貪婪地吮xī著,雙手攀上他的脖頸,好涼……

然後,一隻的冰涼的手探進衣衫,纖柔的指尖在肌膚遊走,那癢癢的感覺好舒服……

後來,感覺一粒冰樣的藥丸順喉而入,感覺到一陣清涼的我,漸漸沉沉睡去。

等我醒來,發現自己睡在玉華宮中,迎麵看到的是冬淩的笑臉。

我努力回憶昨天的事情,冬淩隻告訴我說是三皇子請來的青兒幫我解了毒,然後送我回來的。

看了看身上的衣衫,完好無損……

昨天,應該什麼都沒有發生吧?可是,除了那縷相偎的溫存甜軟,我已記不起其他。西門不會的,他說過,朋友妻,不可奪。

皇上這邊,幾名江湖名醫來瞧了父皇所中的毒,大家一致認為乃雲南瑤族的一種罕見奇毒,配起來極為複雜。那個青衣女孩便是瑤族人,她認得,卻悄悄告訴我和晨曦此毒恐怕無藥能解,除非瑤族神醫藍洱,便是那日救我的花枝招展的男子。

而晨曦也早已想到他,隻是他是晨光的人,毒恐怕都是他的傑作。

況且,當眾人趕去潤王府的時候,晨光早已經攜主要部眾逃往晉樂郡,藍先生不僅醫術高明,更是晨光手下重要的謀士,所以,他自然跟隨晨光逃出了京城。

不過,這也怪不得晨曦,當時晨曦得太子指令前去召集江湖人士,隻是為震懾晨光,增加京都防備,以防不測。不料他剛剛帶人回來,便得知顏太尉已入宮謀反。當晨曦匆忙帶人衝入宮中,殺了太尉之後,晨光早已得到消息逃出升天。

這時,晨曦反倒擔心起晨昱和沈三。他們正在回京的路上,算來也就三五日的樣子,說不定會跟晨光狹路相逢。

奇花之毒(1)

晨曦一麵去東宮安排人去給晨昱傳訊,一麵四處尋人為瀟瀟治病。

事已至此,皇後主動站出來要求所有人接受大理寺調查。

瀟瀟沒有再堅持,隻是說他相信飛雪的清白。

跟晨曦一起來的青兒擔當了協助調查的重任,因為也隻有她能夠認得那種奇毒的配藥。

數日之後,調查的結果令人震驚,因為大家都本以為會是晨光的人,而結果卻是飛雪皇後!因青兒在她私櫥中發現了配製毒藥所需的一種奇花之蕊,此花世間罕有,隻生於雲南深山之中,花期不足半日,其綻放之時,會誘來一種毒蟲並將其吞於花苞之中。配藥之人需靜待毒蟲吮xī花蜜之後,將毒蟲從花中救出。下毒之人需待毒蟲噬咬某人之後,再將花粉撒於此人鼻息處,待他自行吸入,方能有效。

他們雲南將這種毒蟲叫做蠱,而在我聽來,更像是現代醫學中所說的免疫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