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萬對上八萬,還能生擒賊首方臘,這叫無能麼?百官頓時紛紛對望了一眼,卻沒有人吱一聲。
“臣本欲隨先帝爺離去,然而奈何臣於先帝爺您的約定還未完成,臣。。臣有罪!臣當日曾經與您發下過誓言,倘若江南不平,臣誓不還朝,臣回來了!臣回來看您來啦!可是臣並非是有意於此!”
寧奕悲悲愴愴的聲音落在趙恒的耳朵裏不禁有些恨恨的感覺,偏生還不能對他怎麼樣,先帝爺有沒有放火懲罰,是“先帝”爺的事情,自己倘若借這個借口直接拿下。。那必定會遭來滿朝的非議的,說自己乃是一介暴君的!
這一點趙恒很明白也很清楚,心裏對耿南仲的惱意不由的更深了起來。
趙恒腦間急轉,連忙擺出一副和藹的神色,輕輕拉起寧奕,滿臉痛苦地道:“先帝爺離去乃是我大宋的不幸,朕必當勵精圖治,不負先帝所托,寧愛卿對先帝的緬懷之情朕也已經知道了。。。來人啊,頒旨,鎮國公寧奕守武孝陵,常伴先帝左右。”
趙恒的旨義一下,滿朝文武就連嘴唇上也不禁浮現出了一絲明顯的笑意來了,守孝?這明明就是打發寧奕暫且先去守陵,這下寧奕算是完了,堂堂一介國公,居然被打發去守陵,著實是一招妙計啊!
耿南仲的眼裏頓時爆發出了一陣精光,就算要不了寧奕的命,打發他去守武孝陵,也的確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啊!
“不!皇上!”就在這時,寧奕忽地重重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猛地跪倒在趙恒的麵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道:“先帝爺的遺命臣還沒有完成,臣萬萬不敢如此,臣已經想好了,先帝爺的遺命,臣就算是一死也一定要完成,待臣領軍平定江南叛亂以後,臣便隨先帝爺而去,長埋地下陪伴先帝!請皇上恩準!”
說著,寧奕的腦袋重重地嗑在了地上,隻聽一聲聲巨大的悶響聲傳來,寧奕的額頭狠狠地嗑在地上,額頭上已然是血跡斑斑了,可是寧奕仿佛絲毫不為所動,依舊重重地磕著頭,不斷地請求著趙恒。
什麼是忠臣?這就是忠臣啊!忠臣的楷模,非寧奕莫屬啊!
徽宗皇帝靈柩前的這一幕,頓時讓在場的所有文武百官頓時紛紛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無恥,太無恥了!就沒有見過這麼無恥,同時還能如此大義凜然的!
這一幕的變化,頓時讓趙恒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他驚愕地看著正不斷地向著自己磕頭乞求的寧奕,牙關咬的緊緊的,現在,趙恒連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一口一個先帝爺的遺命,這讓趙恒根本無從反駁!
反駁?怎麼反駁?當著先帝爺的靈柩繼續打發寧奕去守武孝陵麼?恐怕這樣一來,滿朝文武都得立馬對自己刮目相看了,自己可算是繼承了徽宗皇帝的衣缽,倘若對先帝的遺命不管不顧,那就代表著竄政!
這是一個政治信號,趙恒很清楚這一點,當著先帝爺的靈柩,趙恒根本無法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