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保證,我們這就隨大人走了!”周丁深深地吸了口氣,衝著雲兒等三女抱了抱拳,連忙召集護衛,立即翻身上馬,一路馳騁而去。
雲兒,若曦,碧碧等三女不由對望了一眼,眼下關係到自家滿門生命的事情。。。一時間,氣氛竟然有些沉重。
半個月後,江南的戰局立即發生了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
回到襄州的寧奕立即命令全軍出擊,曉俞三軍,一定要與賊軍打一場不死不休的戰爭,一時間,江南全軍人人奮勇,個個爭先,風起雲動,在這陣波濤之下,卻仿佛暗藏著一股濃濃的隱藏意味。
一封又一封的捷報開始不斷地傳回汴京了,這下子,欽宗趙恒在也坐不住了,狠狠地將一封奏報扔到了耿南仲的臉上,怒不可歇地道:“捷報,捷報,統統都是捷報!朕想殺寧奕,怎麼就這麼難!都是你出的主意!都是你!”
耿南仲在麵對著趙恒的雷霆之怒之下,竟然就連絲毫躲閃也不敢,隻要低下頭納納地道:“皇上息怒。。臣原本的算計。。是捧殺寧奕,等到寧奕功成歸來以後,究竟是否隨先帝而去,寧奕當著百官的麵說出這樣的話。。若是反悔,便是欺君!皇上何不在等上一段時間?”
“混賬!混賬!”趙恒險些氣的眼前一黑昏死過去,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耿南仲,自己的這位老師,心裏不由有些失望,微微搖了搖頭,道:“你可以這樣想,可是朕不能,寧奕倘若真的有功,卻還要他追隨先帝而去,這就是斬殺功臣,滿天下又如何要看待朕?滿朝文武又要如何看待朕?”
“是。。是。。是臣疏忽了。”耿南仲一邊納納地說著,後背早已經是一片汗流浹背了,事實上,耿南仲並不善於工於心計,但唯獨有一點優點甚好,就是能忍!這也是趙恒在做太子時,耿南仲在蔡京等人的長期陰影之下長期養成的一個結果。
趙恒滿腦子的悔意,正無奈地搖著頭,隻見一旁的太宰張邦昌忽然出聲奏到:“臣有一策!”
“子能快快說來!”見張邦昌肯獻計,趙恒臉上頓時一喜,連忙出聲道,卻完全沒有注意耿南仲的臉上早已經是一片烏雲密布了。
“是!”張邦昌頓了頓,看了一眼耿南仲,於是沉聲道:“臣以為,皇帝倘若是想要鎮國公一死,其實不難!”
“喔?如何說法?”趙恒的眼中立即爆發出了一股希翼的目光。
“臣以為,鎮國公此次立了大功,皇上若是想要鎮國公一死,是萬萬不可的。”張邦昌從容地說著,眼中忽地爆發出一股精光:“可是,鎮國公已經位及人臣,立了大功,卻也不能不賞,所以臣的意思,就是將鎮國公流放出海!”
“流放出海?”趙恒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是的!明說巡狩,實為流放。”張邦昌從善如流地道:“想海外如何凶險?皇上不如索性賜鎮國公一道王爵之位,昭示寧奕坐船出海,替聖上巡視天下,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一點,寧奕是萬萬不敢推辭的!更何況,巡狩這種事情,非天子近臣不能委任,這樣一來,皇上豈不是兩全其美?”
“沒錯!”趙恒的臉上頓時就是一片喜色,命寧奕戴天巡狩,出海替天子巡視四海,實則是讓寧奕遠離朝堂,就此終結了寧奕的政治生命,更何況,海外之險,比之陸地何止十倍,這樣一來,等於就是送寧奕上了斷頭台了!
想到這裏,趙恒微微一笑,冷冷地一揮手,道:“準!傳旨,封寧奕為。。德王!解除寧奕平南兵馬大元帥之職,替朕巡視四海!”
這邊朝廷的旨義一下,那邊寧奕也已經得到了消息了,此刻,寧奕正不緊不慢地坐在國公行轅裏,等待著傳旨人的到來。
平南兵馬大元帥,寧奕是必定要解職的,寧奕對此也是無比清楚,皇上不放心,這一點已經無需多說。
終於,在等待了將近十天以後,朝廷的旨義到了,封寧奕為德王,並同時命寧奕戴天巡狩,出海巡視,並同時曉俞了整個大宋,寧奕從容接旨以後,從傳旨太監的身後,忽然轉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寧兄弟!”那人臉上掛著一絲濃濃的微笑。
“是你。。”寧奕仔細端詳了一陣,不由地頓時驚叫了起來:“杜衝!”
眼前的這人正是杜衝,隻見杜衝一臉微笑地道:“恭喜寧兄弟,成就德王之位。”
“你怎麼來了?”寧奕一臉驚愕地看著杜衝,雖然時隔一年之久不見,可是寧奕的眼睛裏,也頓時微微地有些濕潤了起來了。當日的情景,依然曆曆在目,寧奕不由有些動容。
“我已被皇上重新複起,接替寧兄弟你來主持江南的平叛之事。”杜衝點了點頭,大手猛地拍在寧奕的肩膀上,一邊微笑地安慰著,一邊道。
“無妨!”寧奕頓時點了點頭,長歎一聲,道:“如果是杜兄弟來主持,那麼,寧奕這下就真的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