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得起勁,“我在這裏打工,賺的錢都是憑自己的努力,根本沒什麼好羞愧!結果剛才那個男人居然敢用錢侮辱我!當我牧野杉菜好欺負嗎?哼!所以啊,有錢人都一樣可惡,其中道明寺最最最可惡!”
越講似乎越覺得自己的觀點正確,杉菜自顧自點著頭,真希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她算是明白了,不是道明寺幼稚要貼紅條什麼的,實在是麵前這個玩意兒真的很讓人有破滅的**啊!第一次,她覺得道明寺有的時候也還不是那麼不靠譜的,最起碼這次,他們兩個思維統一了,而且她相信,在座各位都有施暴欲了。
這種滿腦子草包的生物,是怎麼活這麼大的?其實她家養大的隻是個胎盤吧?
“我說……”涼涼的打斷杉菜的滔滔不絕,真希靠著沙發,嘴角勾起個惡劣的微笑,“你在我麵前這麼說我未婚夫的壞話,是不是不太好?”
“啊?你還打算和豬頭四結婚啊?”杉菜愣愣地反問。
試圖跟nc講道理是我的錯!內牛滿麵。真希已經徹底不耐煩了:“打工不就是為了賺錢嗎?人家給你小費買你的服務,又有哪裏不對?我倒是想知道,既然你這麼清高,這麼看不起有錢人,那還拚命賺錢做什麼呢?抱著你的高風亮節就是了唄!”
事情還不是自己惹出來的?在夜總會當服務生,收小費不是很正常?人家客人不過是按規矩付錢,她就嚷嚷著人家侮辱她,直接一杯酒就潑了人家客人滿身,換了誰能不生氣?能善罷甘休?
一個女孩子,在上這裏打工之前難道不應該考慮到可能會出現各種情況嗎?如果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沒想過,她還真不知道該說這位是頭腦簡單還是壓根就沒腦子!自己種的因,埋怨什麼別人給的果?莫名其妙!
呆呆地反應了幾秒,杉菜像被開水燙了的青蛙一樣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指著真希怒斥:“我真沒想到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居然這麼不講道理!沒錯,你是有錢,有錢又怎麼樣?我們窮人也是有尊嚴的!你……”
揮揮手,真希不想繼續折磨自己的耳朵,後麵的保鏢立刻上來將還在跳腳的杉菜拎起來就往外走,心情愉悅的看著對方好像小雞一樣被強壯的保鏢拎在手裏在半空晃蕩的模樣,真希聳聳肩,涼涼的提醒一句:“剛才爭執時候弄壞的東西記得賠償給人家老板,本小姐可沒那麼好心幫你付賬,怕是你牧野小姐也覺得本小姐的錢上全是銅臭味呢!”
被牧野杉菜的無禮和無知搞得瞠目結舌,經受了巨大衝擊的可憐的冰帝少爺小姐們相對無言,很久沒有出聲。
說真的,我理解你們。真希在心底默默地說。想當初在本家見識了那個神奇的私生女之後,她也是同樣震驚的,日本真是一個奇妙的國度,竟然能孕育出這麼多匪夷所思的物種……
巴黎生物科學研究院,你們遜斃了!這裏有稀有物種你們沒有發現啊有木有!
什麼?有讀者問被冠以“惡毒”這樣的形容詞怎麼辦?你們真的想太多了!真希才不稀罕被nc稱讚“善良”啊!她還不想和藤堂靜合並同類項……
到英德報到的第一天,禦景佳子就被校園裏宏偉高大的建築物給震撼了。英德的建築是美國庭院式,占地麵積之大和擺設之奢侈是佳子長到這麼大見都沒見過的。她心裏不禁有點打起了鼓——這樣的地方,真的是自己有資格進來的嗎?
為了掩人耳目,禦景家對外發表的聲明中,稱佳子自幼身體不好被送到英國療養,近期才接回來的,可是稍微有些門路的人,誰不知道這根本隻是個幌子,禦景佳子就是個私生女而已?不過英德的學生更多的是為了混到一張文憑,成員組成比較複雜,其中也不乏有些大家族的私生子女,對身世看得不是很重。他們大多都不是家中確立的繼承人,要麼就是韜光養晦地隱藏實力,要麼就是醉生夢死放浪形骸,所以對於佳子的到來,沒有激起多少人的反應。
英德的課堂讓一直在公立學校就讀的佳子有點不適應。以前,她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母親的精力大半都放在如何討好男人上,對她也很少關心,所以佳子一直有些顧影自憐。
她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討人歡心的本事,伏低做小接近對自己有利的人,讓他們為自己服務,從他們身上謀取利益。這些她做慣了,同時也明白,要想出人頭地,邁入那個高高在上的階層,就必須努力學習,過去她也一直認為,自己在這方麵做得很好。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佳子對著英德的課本發傻,上麵清一色的外語讓她眼睛都花了。
她可以肯定,這不是英語。
貴族學校的進度,即使是懶散的英德,她也完全跟不上。
老師們上課並不會提問,沒有家庭作業,也很少隨堂測試,甚至對出勤率也不怎麼要求,可是當佳子腦子一片空白像聽天書一樣的時候,她就覺得,周圍所有的人都在用一種鄙視嘲笑的目光盯著她,像沾了鹽水的荊棘一樣,狠狠地抽打著她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