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一走近化妝舞會現場就覺得周圍氣氛有點不對,女生們的視線意外的集中,並且對象還是個沒見過的女生,絕對不是冰帝的學生。她有點奇怪,對方看上去並不像最近接二連三接觸的nc,行為舉止都很有教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高橋夏實很好心的湊過來解惑:“她是跡部帶過來的。”
跡部不是被他媽叫走了嗎?什麼時候不聲不響帶了個女孩子過來?秀眉微微蹙起,真希的臉色頓時有點難看,打量那女生的眼光也挑剔起來。
個子不夠高,身材還算勻稱不過也不出挑,黑色直發太沒吸引力,長相有點溫和不夠明媚。
沒看出哪裏好!掃視一圈下來,真希在心裏下了評論。
她倒沒覺得是跡部勾搭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但是有人覬覦自己男人,那感覺還是挺不爽的,尤其他們現在的關係還有點見不得人。
這種鬱悶在目睹那個叫神田的女生挽住跡部手臂的時候到達了頂峰。
周圍全是熟人,在大家眼中,跡部景吾和禦景真希隻是相處還算不錯的學生會同事,沒有任何私下的曖昧關係,也正因為這樣,就算心裏對神田親近跡部的行為很不滿,真希也不能表現什麼,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難受的要命。
偏偏跡部為了不讓人看出貓膩來,對神田的存在連解釋也不好解釋一下,兩人甚至沒站在一起說上話就分別被玩瘋了的眾人拉到了不同的陣營。
有點心不在焉的應付著身邊眾人的交談,聽著不遠處向日他們追問猜測神田和跡部的關係,又見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藤堂靜不停地將牧野杉菜往道明寺身邊推順便衝自己露出挑釁的神色,真希心情是越來越煩躁,覺得心頭像是忽的燒起一把烈火來。
順手從酒桌上撈起一個酒杯一口灌下,辛辣的液體沿著喉嚨滾落進身體,卻沒能帶走任何怒意,反倒弄得心情更加煩躁了。
她無法解釋為何在看到跡部身邊那個乖巧的女孩子時會有一種活剮了她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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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從來沒想過自己可能有的、濃重到極致的占有欲把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明明知道那女生跟跡部連點讓人有所遐想的關係都沒有,跡部對她冷淡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她完全不應該在意。
然而即使在心裏一再提醒自己,嫉妒的火焰一旦點亮,也就好似燎原的星火一般,再也無法撲滅。眼前不斷重複著那個女孩挽著跡部手臂的樣子,真希幾乎控製不住自己衝天的醋意。
她和跡部算是什麼關係呢?真希問自己。他們擁抱過,牽過手,甚至也有親吻,所有情侶之間會有的他們都有。此前對於兩人之間若有似無的曖昧,真希心裏也曾經想過那樣究竟對不對,畢竟她還有個掛名的未婚夫,即使沒什麼實質上的感情,好歹也占了個名義,但隻要一看到跡部,她就又覺得那些顧慮完全沒有意義,她不可能因為名義上和道明寺司的婚約就不讓自己動心。
真希知道跡部喜歡自己,她也不否認自己心裏的感覺。在西雙版納那夜的試探已經告訴了她彼此的答案,盡管他們誰也沒有說出來過。但是,這樣不夠。
今天,神田的出現讓真希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
僅憑兩個人對彼此的感覺產生的聯係太脆弱了。他們之間沒有承諾,沒有任何責任義務,甚至沒有如她和道明寺的那種婚約上的束縛,唯一能稱之為“羈絆”的隻有過去輕淡的曖昧情愫,然而它甚至從未見過天日。
她不要僅僅兩個人明白的擁有,她討厭這種什麼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小心翼翼。
都是因為她身上那個討厭的婚約!不然她用得著這麼束手束腳的嗎?她大小姐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讓那些阿貓阿狗占著本該屬於她的位置耀武揚威,自己還什麼都不能做!太鬱悶了!
該死的道明寺,怎麼還不快惹出點什麼不可收拾的錯誤啊?她快要不想忍耐了有木有?
以前,真希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脾氣的人。一直順風順水,沒有什麼求而不得,所以她很少對什麼東西產生特殊的喜好。
反正想要的時候總能舀到,她不需要過多關注。這是第一次,她正視自己心中翻湧沸騰的獨占欲,那麼強烈的感情迸發讓她措手不及。
如此可怕的占有的衝動伴隨著嫉妒,她不能不擔心自己這樣子會不會太過奇怪。冰帝的學生都是人精,自己再這樣心不在焉,大家總要察覺,那就太糟糕了。
夜風灌進禮服,吹得真希雙鬢兩旁垂下的發絲亂舞,她深吸一口氣,起身離開熱鬧的人群。現在她需要找一個清淨的地方好好平靜一下混亂的心思。
人群沉浸在節日的狂歡中,隻有不遠處的一雙形狀完美的眸將真希的一舉一動收入眼底,有些微笑意劃過。跡部三言兩語打發了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