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解跡部的領帶,撕扯他的襯衫。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一切都變成身體下意識的本能反應,她無法解釋,無法預料,甚至無法掌握,這種失去自我的迷茫叫人瞬間變得軟弱,於是條件反射的想要尋找同類,不願意自己獨自存在。人性中動物的本能開始發揮作用,需要依靠身體的依偎和緊密的貼合來確定自己存在的意義。
柔軟的雙臂環過跡部的腰,愈加緊地擁抱他,手指在後背無知無覺的劃著沒什麼形狀的圖案。冰涼的眼淚不受控製的從眼角滲出,直接沾上裸|露的胸膛。
“怎麼了真希?怎麼哭了?”感覺到胸口的溼潤,跡部一怔,下意識低頭去看,但是真希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她說不清心裏的感受,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流淚。
“到底怎麼了?你別哭啊……”跡部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惹了佳人生氣傷心。難道她是覺得他太唐突了?偏偏他想問,人家卻完全沒有想說的打算,就是抱著他不鬆手,更讓跡部急得要命。他從來沒見真希哭過,到底是什麼事讓她這麼難過?
又叫了兩聲沒得到回應,跡部真的等不了了。這時候他哪還有那些旖旎的心思,全副身心都被引到了愛人難得一見的眼淚上了。眼見自己叫不應,跡部隻好強行扳開真希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想要看看她的表情。
“不要離開我……”覺察到跡部的意圖,真希不樂意了。她現在就像個初來世界的嬰孩一樣,對旁人有著強烈的依戀,隻有感受他人的體溫,才能讓她從中找到安全感。她不知道原因,也不想探求,隻想維持這樣下去。現在跡部要改變,她當然要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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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聲音有點哽咽,跡部沒聽清,隻以為她有什麼委屈,更加堅定了想看看她表情的決心。就這樣看不見聽又聽不清的,是要鬧哪樣啊?
“景吾,抱著我,別放手。我不要你走!”這次聲音大了一些,酒精的作用還沒有消退,真希的行為更像耍賴的孩子,在跡部懷裏又撲又蹭,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她不要他離開!
本來就沒消下去的邪火“呼”一下又竄了上來,這次跡部聽清真希到底在說什麼了。聲音軟軟的,嬌俏動人,其效用直逼最強勁的催|情劑,一股電流從脊椎迅速貫徹,擊穿身體最脆弱的防線帶來死亡般密集的筷感,跡部低吼一聲,肌肉繃得緊緊的,收緊的手臂勒痛了真希的骨骼。
馨香的味道靠近,真希踮起腳尖,有點害羞的吻他,星火般的光明,瞬間成為燎原的烈火。赤色的焰侵占了半個原野,光與熱燒紅了幽藍的天空。
他扯掉她身上最後一件衣飾,抬起她修長的腿,纏在自己腰上,灼熱的欲念直接抵在最嬌嫩的門口,她長發散亂,雙臂緊緊圈著他的頸,胸`前豐盈的柔軟與他精壯的胸膛嚴絲合縫。
“別怕,寶貝兒,放鬆點!”他輕輕地吻她,放緩了聲線安撫她的緊張。真希雙頰潮紅,美麗的眼瞼微微垂著,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當堅硬的灼熱衝破最後的偽裝進入那處溼潤溫暖的禁地時,真希還是流淚了。她分不清這淚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告別人生的一個時代進入下一個。如果說一個女人一生總要有這樣的一次經曆,那麼其實,她是很高興這樣的感覺是跡部給予她而不是別人。身體渀佛被一分為二的痛楚混雜著有些幹澀的不適讓她蹙起眉頭,她努力咬緊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跡部俯下|身吻掉她滑落的淚滴,然後這些吻轉到臉頰、鼻梁、耳垂上,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渀佛她是什麼珍貴而脆弱的瓷器一樣,生怕弄壞了她似的。這樣的跡部真希從來沒有見過,銳利的眉眼不再鋒芒畢露,往昔霸道飛揚的神采全都不見了,隻有對她深刻的愛護和珍視,以及深藏在眼底幾不可見的惶恐,唯恐傷害了她,讓她難過和痛苦。
她迎著他的目光,緩緩笑了。酥手覆上跡部棱角分明的側臉,真希覺得這一刻的疼痛也許會成為她一生最為彌足珍貴的記憶。她愛的人成為第一個擁有她全部的人,她用女性的柔軟包容愛人強勢的占有和侵略,將他對她的愛惜和溫柔與那種刻骨的疼痛一同銘記,永生難忘。
絢爛的煙火依次升上了天空,下麵的舞會進行到了高|潮,真希眼底最後一絲清明終是被狂卷而來的情|欲蘀代,倔強的臉上交織著欲|求的苦悶和情到深處的嬌媚,細細的貝齒咬在嬌嫩的唇瓣上,模糊了低沉的嬌吟,跡部發現了這點美中不足,騰出一隻手輕撫著她的唇,誘哄著:“乖,別咬自己,會痛。要是想咬,就咬我吧!”說著,送了一指到她嘴邊。
翻湧的筷感褪去了最初幹澀的痛楚,在體內漸次積累,真希有些失神,她迷茫的看著跡部,好像聽懂了他的話,又好像什麼也沒明白,隻遵循著本能鬆開了貝齒,可是又哪裏舍得真的咬他!那些陌生的歡愉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氣,最後隻能斷斷續續舔吻著跡部置於她唇邊的修長的指,反倒成了一種別有風情的挑逗,更引得對方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