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的袖子說什麼“求求你們救救我爺爺,他一定不能有事”之類的話,如喪考妣的表情讓真希心頭的怒火忽的竄得更旺了。
醫生護士臉皮直抽,沒見過此等架勢的他們根本束手無策。
我說姑娘啊!患者還在手術,沒有說已經死了,你不要一副“死了娘”的模樣好嗎?你這樣很影響我們正常工作你知不知道?再說搶救爭分奪秒,你扯著我們不讓走是個什麼意思?到底是急還是不急?
這是某位新進護士小姐忍無可忍的內心吐槽。
完全沒再忍耐自己脾氣的必要和打算,真希甚至沒動用保鏢,當場毫不留情的呼了兩巴掌上去,哭得慘兮兮的佳子雙頰頓時腫起一指高。
早就覺得這種東西存在完全是浪費資源了,之前也隻是鑒於對方勉強還算沒礙自己的眼所以懶得管,但是這次,絕對不可原諒!
事情經過在路上已經聽管家說過了。說什麼“她們不是為了錢,隻是媽媽愛爸爸才嫁過來的,自己也是禦景家的孩子,爺爺為什麼那麼偏心,為什麼把她們想得如此不堪”?哼!能說出這些話,還哭哭啼啼一副多麼委屈的樣子,她其實是誠心想把老爺子氣得心髒病發吧?合著她覺得爺爺死了就沒人攔著她分財產了?
; 先到的幾位表兄妹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完全沒有插手的打算,真衣一心係在手術上,也顧不得管這裏的混亂。忍足一早就在醫院,跡部是送真希過來的,兩人也都不發言不作為,權當沒看見,而“成功獲救”的醫生護士早就已經“逃”進了手術室。
捂著臉癱坐在地上,佳子又一次選擇裝柔弱。還在楚楚可憐的試圖辯白自己是真的很擔心爺爺的安危,之前也不是故意要惹爺爺生氣,其實她也完全不知道做錯了什麼爺爺發那麼大脾氣。盡管是解釋,但言下之意卻是他老人家自己莫名其妙跟無辜的自己完全沒有一點關係。
明顯推卸責任的辯解讓真希聽得心裏更火大,又是一耳光,繼而狠狠一腳踹到她身上,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你最好祈禱爺爺平安無事,否則,我活剮了你!”
特訓中途,佳子被禦景家來人帶走之後杉菜就覺得有些擔心,拉了道明寺找過來,卻正巧看到真希的舉動,當然,不甘寂寞的雜草小姐怎麼可能忍得住?立刻甩開道明寺的手擋在了佳子麵前。
“你怎麼這樣?佳子犯什麼錯了你就……”
“來人,把這隻亂吠的狗給我扔出去。”心情極度糟糕,又已經完全跟道明寺撕下了最後的偽裝,真希連個眼神都欠奉,也不想對一意孤行、堅持走異類路線的牧野杉菜多廢話,直接示意保鏢上前解決。冷冰冰的目光和臉色讓杉菜的話語卡在喉頭硬是沒敢繼續說下去,甚至都沒聽清自己已經被宣判。
“喂禦景……”
“道明寺司。”不耐煩的瞪過去,真希的語氣難掩暴戾之氣,“這是我禦景家的家事,如果你管不好你的女人,那麼我來蘀你管。記住,在本小姐麵前,你沒資格說不!”
似乎被真希毫不掩飾的暴躁嚇了一跳,道明寺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直到真希的保鏢盡職盡責將杉菜扔出醫院他才反應過來,臉憋得通紅也終於是沒能說什麼,隻得憋了一肚子氣離開了急診大廳。
世界清靜了,佳子這次是真的害怕了。剛才禦景真希身上瞬間散發的凶狠讓她有種自己今天就會死在這裏的錯覺。
道明寺司尚且不能為牧野杉菜說一句話,那麼誰又能為自己說情?禦景真希會怎麼處置自己?
迅速囑咐了管家務必要將爺爺入院的消息瞞住奶奶,以免她年事已高經受不住刺激,然後又給正在英國留學的哥哥去了電話,通知他回家暫代父親主持大局——作為繼承人,哥哥和輝比自己更加有立場。
“姐,那個東西怎麼辦?”一直沒說話的真衣衝某個角落揚了揚下巴,那裏,是早就已經被善解人意的保鏢們堵上嘴巴的佳子。
用看垃圾的目光瞥了一眼那個一點都不討喜的角落,真希看了看堂妹,輕輕握了握她的手。
“這件事你不方便出麵,我來處理。”她說。不管怎麼說,佳子畢竟是叔父的女兒,即使隻是個私生女,但如果是真衣出手,將來到了涼美口中,也一定會變成“真衣仗著身份虐待了自己的同胞姐姐”。真希不願意讓堂妹惹上這樣的麻煩。
她是嫡小姐,哥哥是正牌繼承人,父親是現任掌權人,在家中還沒有真正有分量的長輩時,是最適合作出決定的人。況且,她在家族中地位穩固,叔父也不能真的對她怎麼樣。
“馬上把她帶回本家關到禁閉室。”看也沒看佳子,真希的聲音充滿了不耐煩,“不許給她飯吃,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探視,就算是叔父本人也不行。”這次,她鐵了心一定要將這個東西踢出家門了,家族不能出現這種敗類!
無視佳子的掙紮,身強力壯的保鏢拖著她就向醫院外走去,佳子聽見真希冰冷的聲音,渀佛聽見了喪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