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寶物,阿貝爾家族的二少爺說是為加洛林財團的繼承人準備的,並且在溫莎家族牽頭的這個晚宴上丟失了?
好像……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啊!
“……話說,你為什麼要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隨身攜帶啊?唯恐天下不亂是吧?”無奈撫額的同時,真希終於忍不住卸下優雅的外衣無意識吐槽了一句,換來蘭斯笑眯眯的回答。
“嘛,原本是想信任一下日本的治安狀況的。”
……你隻是想給我找事吧?別以為我沒看出來!
監控畫麵顯示沒有任何異常,晚宴期間也沒有人從宴會廳離開過,而其他客人也已經得到了消息,暫時停止了娛樂活動安靜了下來。畢竟事關重大,容不得一絲一毫馬虎。
“既然如此,也就是說小偷在我們中間嘍?”現場安靜了一陣子,鷹取綾香聳了聳肩,點出大家都明白卻也不願意說明的事實。
麵麵相覷一陣子,大家都沒有說話,然而看著彼此的目光都已經多了些防備和猜疑,甚至不滿,真希幾乎可以肯定,每個人心裏大概都在想“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鬧出這樣的事連累自己”吧?
在場賓客背景都不簡單,即使是作為發起人的溫莎家族也不好隨意下結論,況且也沒有十分有力的證據指向某人,joseph實在不方便說什麼。
正欲通知警方時,一個柔和的聲音插了進來。
“既然大家都有嫌疑,那麼為表清白,我提議搜身。”
她、說、什、麼?!
默默扭過頭,真希在跡部懷裏很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這女人腦殼有沒有壞掉啊?她以為這裏是哪裏?這些人又都是誰?搜身?有沒有搞錯?這麼不名譽的方法,她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難道給警察局打個電話很費事嗎?
很明顯,在場大多數“正常人”和真希都是同一想法,然而之所以說“大多數”,也就是說在這個詭異的世界裏,總會有些“奇葩”冒出出乎意料的念頭。
比如,某個真希一直視若無物的nc女——
“我覺得靜學姐說的有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消除嫌疑了。”
喂!既然你知道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那麼又是如何才能認為,這種行為能被接受啊?另外,不要企圖把自己也混進“有身份”的行列中行不行?你不要頂著我們禦景家的姓氏丟人現眼啦!
這是聽到nc佳子的回答後,真希姐妹抓狂的想法。
絲毫沒有自己的言行雷到別人的自覺,佳子在發表過自己的看法之後很快就打開了自己的手包,一股腦兒將包裏的東西倒在了一旁空著的桌子上,然後,大廳裏一片靜默。
製作精美,鑲嵌著黃金和寶石的複活節彩蛋,靜靜地躺在桌麵上,耀眼的寶石反射的光芒無端叫人覺得諷刺。
真希知道自己不應該笑,但是她實在覺得這個場麵有夠可笑。到底,算什麼啊?鬧劇也有個限度好不好?
當然,她十分相信,現在佳子驚慌失措拚命解釋的模樣不是作假,這件事絕對不是她做的,不然哪有人會那麼傻,偷了東西直接放在包裏?明明知道那會是第一個被檢查的地方。
她隻是好奇,究竟是誰,會陷害佳子。
確實,佳子是私生女,不討人喜歡,但是這跟絕大多數在場的賓客沒什麼關係,隻是禦景家的家事罷了,而在蘭斯指出複活節彩蛋的存在之前,知道這件事的也不會有很多,誰會無聊到專門用這種方法來陷害一個幾乎毫無存在感的私生女啊?這世界不要太坑爹好不好?
抽了抽嘴角,真希有些不耐煩的皺眉。
佳子語無倫次的解釋實在讓她有些厭惡。這種時候就應該冷靜一點解決問題才是啊!大喊大叫一點意義也沒有嘛!這麼不鎮定,又能起什麼作用?
她看了佳子一眼,微微提高了聲音打斷她驚惶的語調。
“你能先閉嘴了嗎?”
受到驚嚇似的咬緊了下唇,佳子紅著眼圈委屈地看著真希,那樣子倒像是她已經認定了就是真希陷害她一樣。對於她的“被害妄想症”真希不想發表多餘的看法,不過鑒於這個白癡畢竟還姓“禦景”,她就不能不管。
“ambre,我想一定有誤會,佳子不會做這種事的,我相信她。”不用說,能說出這種沒大腦的話的,除了藤堂靜不做第二人之想。
“藤堂小姐,”真希皮笑肉不笑,“我也想相信,不過似乎,沒有證據呢!你知道,這年頭,‘我相信’三個字可不能成為有效的呈堂證供。”
藤堂靜握緊了手,不甘心的瞪了真希一眼,卻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確實,沒有人能舀出證據,禦景真希沒說錯,即使她已經確定就是她想要陷害佳子,也一樣不能說服別人。
“算了吧。”一直冷眼旁觀的蘭斯站直了身子,“既然東西已經找回來了,我就當做這件事沒發生過吧!你們知道,我討厭麻煩事。”說著,他便伸出手準備去舀那個還放在桌上的“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