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奴婢請了她幫忙觀察府中動向,算是自己人。”
薑傲芙微微頷首,衝著那張廚娘道:“你說人抓住了,確定沒有抓錯嗎?”
張廚娘忙點頭,笑著道:“大小姐的吩咐,奴婢自然不敢馬虎,一直留著心注意著呢。今兒個夜裏,那人鬼鬼祟祟的背著包袱,正準備從偏門出去,孰料,被奴婢的相公馬六給抓了個正著,直接給扣下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領著水藍和薑傲芙朝偏門方向走去。
“剛才那一聲叫...”薑傲芙仍有疑慮,總覺得太過簡單了些。
張廚娘有些胖,走起路來有些喘,她抹了一把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冒出的汗水,竊喜道:“那是奴婢男人見他不老實,狠狠給了他一錠子,奴婢男人雖然隻是個幹粗活的,可是身子骨結實,那一身肌肉,嘖嘖,別提多大力道了,尤其是那兩隻膀子...”
聽著她越說越遠,薑傲芙禁不住蹙眉,一擺手,打斷了她的話:“可看清那人是誰了?”
張廚娘不好意◎
眼見月上中天,清冷的月華撒了遍地,猶如一層淡淡的輕紗,她微微扶著額頭,顯得有些心緒不寧。
“雪梅。”她低喚一聲。
雪梅慌忙從外間走了進來,低眉順眼道:“小姐,您可是哪裏不舒服,要不雪梅去給您請大夫?”
擺擺手,薑初柔凝眉道:“我心中始終不安,那黃四,你確定打發了?”
雪梅點點頭,寬慰道:“小姐,您別擔心,奴婢已經將那黃四給打發了,他膽子小,知道是為小姐您辦事,別提多高興呢。今夜,奴婢向他曉以利害,他也識趣,當即決定離開府裏,銀子奴婢也全數給了他,算算時辰,應該已經出府許久了。。。”
雪梅緩緩說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樣。
聽聞此言,薑初柔也略微放心了些。
“不過小姐,那個黃四當真挺傻的,奴婢說您看重他,他便卯足了勁的替您辦事。哼,他也不想想自己什麼身份樣貌,怎配。。。”
雪梅充滿鄙夷的話還未說完,房門“碰”的一下被人撞開,一個瘦削的人影跌跌撞撞的撲了進來。
“啊。。。”那人一抬頭,薑初柔整個人如遭雷噬,渾身一顫,而後麵色發白,張口就是驚悚的大叫。雪梅明顯也被嚇得不輕,但在看清來人之後,先是一怔,而後中氣十足的怒斥:“大膽黃四,你竟然敢擅闖小姐閨房。”
來人正是被薑傲芙設計逮住了的黃四。
他先是怔怔的看著麵色大變的薑初柔,臉上悄然滑過一抹紅,而後慌忙垂頭,撲通跪地,口中喊道:“三小姐救命。。。”
薑初柔心有餘悸的拍著胸脯,見黃四低下了頭,才稍稍緩了口氣。
她橫眉冷目的瞪著雪梅:“你找人辦事也不找個順眼點的,瞧瞧這摸樣,差點嚇死我。”
雪梅連連告罪,轉過身瞪著黃四,一身怯懦盡皆收了,幾步上前,一腳踹在了黃四的肩膀上,怒喝道:“不是讓你走了嗎?你為什麼跑回來?你收了銀子,就該好好辦事,竟然還敢衝撞了三小姐,你當真不想活了。”
黃四任由她打罵,腦海中浮現出薑傲芙冷傲不屑的摸樣,暗地裏攥緊了拳,一抬頭看著薑初柔,一字一頓道:“奴才替三小姐辦事,是奴才的榮耀。可是。。。如今事情敗露,還請三小姐保全奴才一條賤命。。。”
薑初柔隻要一見到黃四的臉,便覺得胃裏一陣驚鸞,忍不住偏開了頭,緊蹙了眉頭道:“你說什麼?什麼敗露?”
“奴才今夜是打算走的,可是誰料道被那護院馬六給抓住了,奴才好不容易才逃出來,隻求三小姐能給奴才一個安身之所,躲避風頭。”黃四很激動,聲音也有些顫唞。
薑初柔偏頭不去看他的摸樣,微微刺痛了他的心,可是他還是抱有希望!三小姐看重他,不是嗎?
“什麼?”薑初柔麵色驟變,眉頭就像是打了一個結,猛的回頭看著他,竟突然不怕他醜陋的容貌了。
雪梅更是被嚇得雙腳一軟,她慌忙問道:“馬六如何會抓住你,你說了什麼?難道供出了小姐?”
黃四連忙擺手,低聲道:“奴才不敢連累三小姐,隻承認那縱火之事是自己幹的,否則那馬六非得打死奴才不可。奴才如今逃了出來,就是想求求三小姐救救奴才。。。”
“這麼說,你沒供出我來?”薑初柔的心終於放入了肚皮,她眉頭已鬆,低聲問道。
她相貌本就柔美可人,此刻怒色一散,自然而然便多了一股溫柔的氣質,看的黃四呆呆的半晌不知道回答。
“小姐問你話呢。”雪梅不滿的斥了一聲。
黃四回過神來,點頭道:“奴才不敢汙了三小姐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