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張家的人來了...”

張家?

薑傲芙一怔之後,才猛的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今日是科舉,太子莫非已經有了什麼動作?

心頭一震,她連忙起身,隨著水綠而去。雲舒一聽,知道有好戲,不緊不慢的跟了去。

碧桐苑外,薑素心繃直了背靜靜立著,而她的麵前跪著一個人,一個男人,那一身淡青色的學子袍很是紮眼,薑傲芙一眼便認出了他,張長玉。

隻見薑素心雖狠心不去理會他,可是袖中的雙手卻是隱隱顫動。

“娘子....是為夫錯了,是為夫對不起你,可是...這一次,你一定要幫幫為夫啊...娘子...”

薑傲芙尚未走近便聽到了那張長玉悲戚萬分的哭聲,不覺微微揚眉,心中冷笑了起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她緩步走近,口中道:“什麼人這麼大膽子,竟敢擅闖碧桐苑。”

她眼神冷厲,語氣更是寒意十足,聽的張長玉渾身一顫,麵色慘白,不太好看。薑素心轉過身求助似的看著薑傲芙,小聲道:“長姐...他...”

薑傲芙冷冷道:“你是誰?”

張長玉抬起頭看著薑傲芙,尷尬萬分道:“長姐...”

“長姐?”薑傲芙冷笑一聲,疑惑道:“我可不記得有你這麼大的弟弟,你到底是誰?”

張長玉麵色變了又變,眼眶紅紅的,低聲道:“大小姐,我..我是素心的...相公啊...咱們見過的,你不記得了嗎?”

“素心的相公?”薑傲芙撇撇嘴,冷喝道:“我怎麼不記得素心有你這麼個相公?再說了,哪裏相公給侍妾下跪的道理?莫不是張公子你走錯了門,跪錯了人?”

張長玉再蠢也知道薑傲芙這是譏諷他,他麵色一黯,看著薑傲芙懇切道:“大小姐,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錯事,我對不起素心。可是,我心中是有她的啊,隻是我那正妻,乃是禮部尚書的女兒,我...我隻能萬般忍讓,我對素心是真心的,若不是正妻用科考一事做脅迫,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負了素心的啊。”

他說的期期艾艾,眼角還掛著淚光,薑素心心軟,在一旁在已經淚水連連。

可是薑傲芙卻隻冷笑置之,看著張長玉譏諷道:“哦,這麼說,你今日是不怕你的正妻了?想要接素心回去?”

說完,她音調又提到了幾分,斥道:“你可別忘了,你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張長玉麵色一變,猶猶豫豫道:“我今日來,是向素心負荊請罪的,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素心,你就原諒我吧,好不好?為夫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薑素心眼眶又是一紅,看了一眼薑傲芙,見她麵色清冷,咬咬唇,不說話。

張長玉見狀,知道薑素心心中還是有他的,不覺又道:“素心,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會用八抬大轎抬你回去,讓你風風光光回去,好不好?”

雲舒在一旁看著好戲,不覺唏噓了一句:“這還真是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啊...”

聽聞這話,張長玉更覺得尷尬,隻是此刻也顧不上丟人了,他見薑素心不答應,便跪著爬到了她的麵前,不住的磕起頭來:“原諒我吧,素心...原諒我吧..”

薑素心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淚汪汪的看著薑傲芙:“長姐...我....”

薑傲芙看著張長玉的模樣,多了一抹嫌惡,微微吸了一口氣之後,冷聲道:“想接素心回去,不是不行,你若是肯休了你的正妻,扶正了素心,我便應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