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控製不住薑素心的心,她心底始終是有這個男人的。隻是...她仍然不放心。盡管他們全家都放低了姿態,她仍然會擔憂。

他們的示好,無非是因為她與太子的婚事,對薑素心這般客氣也不過是因為能夠經由她攀附上皇室,日後張家自然飛黃騰達。

也難怪,他們寧肯放棄了林春紅,也一定要留住薑素心。

這般想著,薑傲芙不覺更加蹙緊了眉頭,看著張長玉道:“罷了,你與素心畢竟是夫妻一場,你既然想要迎她回府,我若是不允,也是讓素心過的不痛快。不過,我需要看到你的誠意,這樣我才能放心。”

說到誠意二字,薑傲芙低眸掃了一眼林春紅。

張長玉自然知道她的意思,連忙道:“春紅已經說了,她日後一定將素心當姐姐奉養,她便是這張家的夫人。”

聽聞這話,林春紅微微咬唇,眼底劃過一抹深深的怨毒。

不早不晚的,竟讓薑傲芙瞧了個真切,她嘴角微彎,笑容轉冷,口中冷冷道:“難道你忘了上一次你到薑家跪著請求時,我曾給你提過什麼要求?”

張長玉的麵色瞬間變的不自然起來,有些為難的看著薑傲芙,解釋道:“長姐,春紅她畢竟也是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若是就這麼貿然的休妻,怕是與規矩禮數不合啊。”

一聽休妻,張家人麵色幾乎都變了一遭,尤其是林春紅,驀地抬起頭看著薑傲芙,眼裏劃過一抹深深的恨意。

薑傲芙笑著看了林春紅一眼,緩緩道:“若是素心回了張家,我亦無法日日陪著她,照她的性子,即便是受了委屈也會打落牙齒和血吞,若是不處理的幹淨利落些,我如何放心?”

林春紅咬咬唇,正欲說什麼,卻聽的張夫人皺眉道:“這...畢竟春紅並未犯七出之條,若是休妻,隻怕禮部尚書那裏不好交代。”

原來他們猶豫的是這個。

薑傲芙哂笑一番,看著張長玉道:“七出之條,她真的一條也沒犯嗎?她嫉妒素心,將她趕出家門,單這一條,便是犯了妒,這個理由,你們接受嗎?”

張長玉一怔,低頭看著林春紅,隻見她不知何時已經噙滿了淚望著張長玉,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的薑傲芙一陣惡寒。

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女人,是不得不防的女人!

張長玉沒有說話,隻聽的林春紅期期艾艾道:“相公,春紅日後會改的,一定會改的。”

張夫人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張老爺,對著薑傲芙道:“薑小姐,你看...春紅都說會改了。”

薑傲芙掃了他們一眼,不鹹不淡道:“既然做不到我的要求,今日便不必再談了。”說完,她徑直起身,就要朝外走。

他們是萬萬沒想到薑傲芙竟然這般油鹽不進,不覺都有些急了。

張夫人連忙追了上來,攔住了薑傲芙與薑素心,慌忙道:“咱們都是一家人,這是何必呢。大家坐下來再好好商量商量吧。”

“商量?”薑傲芙語氣清冷,偏頭看了一眼林春紅,淡淡道:“你們這一家子打的什麼算盤真當我不知道嗎?若非為了素心,我是說什麼也不願和你們打交道,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要素心,便不能要這林春紅。”

“要這林春紅,我便即刻帶素心走,日後,再替她尋一個高官子弟,是怎麼也在張家受委屈的強。”薑傲芙很強硬,沒有絲毫的退步。

張夫人急了,看了一眼薑傲芙,又看看為薑傲芙馬首是瞻的薑素心,她一咬牙一跺腳,衝著張長玉喊道:“好了,長玉,寫休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