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太過激動,是奴婢不好,奴婢...讓您傷心了...”

薑傲芙看著她滿是淚痕的臉,心疼的點點頭道:“不哭,咱們都不哭。”

水藍重重的點頭,而後眼中劃過一抹猶豫,又道:“至於二小姐她....她....”

薑傲芙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滋味,她落到今日這個地步,水綠慘死,這般悲戚的下場,都市薑素心一手策劃的。她心中有恨,但卻仍然忍不住擔憂,擔憂她的生死。

“說吧,她如何了?”

聽得她的話,水藍便道:“在禁軍護送奴婢和二小姐回宮的途中,二小姐被人給劫了去,至今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

薑傲芙眼中劃過一抹悲戚,隻深吸了一口氣,陷入了沉默。

水藍知道她心中難受,便忙起身去將那湯藥端來,吹了吹後道:“娘娘,您快喝藥吧,不然該涼了。”

薑傲芙點頭,任由水藍伺候她將那碗湯藥給喝了下去。

喝完藥後,水藍伺候她躺下,她輕聲道:“皇上呢?孩子呢?”

提到孩子,水藍勉強露出了一抹笑容,輕聲道:“奴婢聽說皇上抓住了那個壞人頭子,正在拷打,皇子和公主都有乳母照顧著呢,娘娘別擔心。”

聽聞此言,薑傲芙微微鬆了一口氣,便闔上了眼,不再言語。

縱然她心頭再難受,再亂,可是如今她已經不是孤身一人,她有許許多多在乎的人,她不能隻顧及自己,必須得趕緊好起來,親自照料自己的孩子。

現在,孩子便是她最大的寬慰,最大的幸福。

同一時刻,天牢中,雲逸一身龍袍映照著火光,那光影將他的側麵映照的忽明忽暗,教人看不真切他眼底的真實情緒。

王成立在他的身旁,恭敬道:“皇上,從犯人口中取出了毒饢,他不能自盡,屬下已經拷打了一番,可是他卻隻字不言,您看...”

雲逸坐在了凳子上,用清冷的眼神看著刀疤男,而他也正看著雲逸,眼中閃爍著懼怕的光。

他落入了皇帝的手中,隻怕是沒好下場了。

弟兄們也都盡皆身死,他如今的處境岌岌可危。

“你是否以為,隻要你一日不鬆口,朕便不會殺你,會留著你。”雲逸緩緩開口,聲音清冷如刀。

刀疤男愣了愣,而後狠狠道:“是,隻要我不說,皇上你必定不會殺我。其實要我說也簡單,隻要你許諾放我走,再給我一世的榮華富貴,我便將實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放肆,竟敢用這樣的稱呼對皇上說話。”王成聽著他的話,不由得眉頭一蹙,沉聲喝道。

刀疤男卻並不畏懼,隻直直的看著雲逸。

雲逸嘴角一翹,露出了冷厲的笑:“你當朕身邊的人,都是些沒本事的人嗎?朕告訴你,朕若要殺你,隨時都可以,哪怕你一字不說,朕也可以查個水落石出。”

刀疤男怔了怔,而後蹙緊眉頭道:“皇上,激將法對我可沒用。”

雲逸冷冷一笑,起身道:“其實你想錯了一件事,朕留著你,不是為你從你口中知道誰要害皇後。而是...因為你有害皇後之心,朕便不能讓你輕易死了。”

雲逸的話頗有深意,刀疤男一時半會還醒不過神來。

不等他弄明白雲逸話中的意思,隻聽的雲逸輕聲道:“將宮中刑法一並給他用了,記住,別讓他輕易死了。”

王成當即領命,衝著一旁的侍衛擺了擺手,便有人立刻抬出了老虎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