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馥鬱,卻好似在她心頭點了一把火一般,燒的她心緒混亂,久久平靜不下來。

雲逸看她麵色不大好看,便低聲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薑傲芙勉強浮了一絲笑容,搖頭道:“沒事。”

雲逸輕輕點頭,柔聲道:“你身子一向不大好,便少喝些。”

薑傲芙笑容更顯柔美,微微發紅的麵頰映照著燭光,更是光彩照人。雲榮軒不經意看了一眼薑傲芙,隻覺得此刻的她美的不似真人。

從前,他從未見過她這樣的笑容。

心底湧起一股難言的滋味,他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可是酒入愁腸愁更愁,他眸光低垂,看著舞姬們在光潔的地板上留下的一道道夢幻般的身影,隻覺得一陣恍惚。

時移世易,他們早已經不是當初!

一場夜宴悄然到了夜深,百官們已微醺,雲逸也喝多了一杯,俊美的麵上多了幾分紅暈。薑傲芙見狀,忍不住無奈搖搖頭,吩咐了小穎子去備解酒湯。

看雲逸這興頭,隻怕這酒一時半會喝不完,便給他早備著,以備不時之需。

看著群臣推杯換盞,偶爾對上雲榮軒清冷卻讓她渾身不舒服的目光,薑傲芙隻覺得胸口越發壓抑的慌,她尋了個借口,起身出去透透氣。

一到明書軒。臨走時,雲逸頗為不舍的拉住了她的手,柔聲道:“早些回來,我在等你。”

薑傲芙心底忽然湧起一股酸澀,看著雲逸近在咫尺的俊美麵容,她忽然有些心慌,反手握了握他的手,薑傲芙點頭道:“臣妾即刻便回。”

退出了祁梧宮,薑傲芙深吸了一口沁涼的空氣,看著宮內幽深卻並不昏暗的夜色,胸口那口悶悶的氣息總算是得到了幾分疏解,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

水藍攙著她的胳膊,二人行走在花徑間。

“這個時辰,朗兒和愛芙已經早已經睡下了,不知他們有沒有哭鬧。”薑傲芙走的很慢,忽然想到了兩個孩子,語氣中滿是不放心和眷戀。

水藍笑著道:“娘娘平日裏雖然很少說如何疼愛皇子和公主,可是奴婢知道,您是把他們當做了自己的命根子呢。”

薑傲芙一聽,笑著點點頭道:“他們是本宮此生的至寶,若說此刻有什麼心願,便是但願他們能健康快樂的成長。”

水藍輕輕點頭,讚同道:“天下母親皆一樣,當初夫人對娘娘您的愛也是一樣的呢。”說著,她頓了頓又道:“不過娘娘不必擔心,如今皇子乃是皇上的獨子,日後必定是繼承大統的唯一人選,皇上和太後都分外看重皇子呢。還有公主,也是皇上的心頭肉,怎麼也不會委屈了他們的。隻會像是寶貝似的哄著寵著呢。”

薑傲芙聽的笑了笑,她緩步走著,呼吸著空氣裏淡淡的清香,柔聲道:“這幾日總是覺得心頭不安寧,尤其是今晚,總是覺得有什麼時會發生一樣。”

“娘娘有心事嗎?”水藍疑惑的看著她。

微微搖頭,薑傲芙長舒一口氣,低聲道:“無妨,或許是我想多了。”

嘴上雖這樣說著,可是她心底卻是不斷的回想著一個聲音,今日是夏至,是她最危險的日子。

危險?

薑傲芙抬眸看著點綴了繁星的黑色天幕,眼底劃過一抹深深的疲憊。鐵石心腸,方可渡劫!

“皇後娘娘請留步。”驀地,身後傳來一道好聽的嗓音,很熟悉,當聽到那聲音的一刹那,薑傲芙後背幾乎立時緊繃起來。

回頭一看,果真是他,靖王爺雲榮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