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鳳大人多慮了。”千秋淩的日語現在運用得很是熟練。
“哦~”一條鳳好笑地看著麵前的少女,“淩桑如果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和我這個上司出來聊一聊呢?”
上司……
這是在拿身份來壓她。
如果不同意的話,想必拓麻會有麻煩。
千秋淩沉聲點頭。
車子開到了一處湖邊停了下來,千秋淩隨著一條鳳的動作下車。
“淩桑,聽說你喜歡拓麻君?”一條鳳並沒有詢問關於一條拓麻近日來的事宜,而是問起了另一件事。
千秋淩也不扭捏,直接點頭。
想必最近一條家的人基本上都是知道了他們的關係,而且她也不相信一條鳳真的隻派了她一個人去監視一條拓麻。當初用這個就隻是借口,現在這樣,更是連搪塞都不必了。
“好幹脆啊。”
一條鳳走到湖邊,雙手撐在護欄上。
現在正值冬季的夜晚,外麵寒風刺骨,尤其是湖泊、大海邊。
“淩有時候會不會覺得……離開了拓麻君就不舒服?腦子就不能正常思考?”一條鳳也沒等千秋淩的回答,繼續道,“淩不想知道是為什麼嗎?”
他轉身,看著她。
“因為你一開始就是人類,是被一翁大人吸食了鮮血之後又被一條拓麻給救了才會成為他的仆人。但後來你忘記了這一切,還突然從中國出現在了北海道,因此我將你帶了回去。”
“不過現在也證明了我的想法,你對於一條拓麻來說……很重要。”
千秋淩目光淡然,對於一條鳳的話語沒有任何的反應。
如果她不喜歡一條拓麻也就算了,但既然喜歡上了那她就會相信他。
一條鳳這麼做無非是想離間他們,讓她懷疑一條拓麻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現在想來,一條鳳一直以來給她灌輸的思想也正是這個意思。
但可惜……他把愛情看得太簡單。
把她和他也看得太簡單。
如果連互相信任都做不到,那還談什麼喜歡呢?
哪怕一條拓麻喜歡的是以前的那位,現在她也可以肯定,他喜歡的是現在的他。
“你倒是冷靜從容。”一條鳳也沒什麼極端的反應,反而誇獎起她來。
“你難道就不介意世俗的眼光嗎?你十六,他才八歲。”
“血族本來就不應該用人類的思想來思考,更何況你也說了——世俗的眼光。既然是俗不可耐的眼光,我和他何必想那麼多?”語畢,她默默地看著一條鳳。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過了會,原本因為這句話而怔楞的一條鳳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俗不可耐!哈哈哈……!”一條鳳猛然吐出一口鮮血,目光淒然悲涼,“如果……如果她當初也能這麼想……”
她?
又是她?
一條鳳一直以來掛在口中的‘她’到底是誰?
現在千秋淩已經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這原主人。
因為他所執著的問題,和她是不對等的。
那這個‘她’……會是何方神聖?
如果說一條鳳當初帶她會他家是為了刺激一條拓麻的話……那現在呢?想必理由,不止那麼簡單。
“淩!”一條拓麻焦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他迅速跑了過來擋在了千秋淩的身前,滿臉戒備地看著一條鳳。
“……拓麻君不用那麼擔心,我什麼都沒做。”一條鳳擦了擦唇邊溢出的鮮血,語帶嘲諷。
見一翁,這貨緊張
一條拓麻看了眼身後的千秋淩再注視了會一條鳳,這才放鬆下來,但還是沒有完全放鬆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