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拓麻。
“紅……七風黎?”一條拓麻音調微微上揚,踏著步子,緩緩地走到少女的麵前。
“是。”千秋淩握緊了手,手心再次不自覺地出汗,冰冷而粘稠。
麵前的這個少年……依然有著三年前的溫潤如玉,但卻多了一絲霸氣……那種,讓人不容忽視的霸氣。
“……”少年不再言語,她也不敢亂動,亂說話。
對方的視線很明顯地在她身上打轉,但她卻沒有那個勇氣抬頭看一看。││思││兔││在││線││閱││讀││
她自己也分不清為什麼會這樣。
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情……明明……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她明明應該撲上去和他好好地相親相愛才是啊!!
坑爹呢這都是!
千秋淩深吸一口氣,頭一仰,心一橫。
“一條大人,我是元老院派來監視您的!”
管他是怎麼想的!管他到底高不高興!
總之她千秋淩喜歡一條拓麻!那她就一定會想辦法留在他身邊!無論以什麼形式!
對麵那個人彎起好看的唇角,“是嗎?”
“當然,雖然我也不想來但還是來了既然來了我就會盡量好好監視的雖然我不認為你是個合格的被監視者但我相信您不會讓屬下為難的您說對嗎?”一口氣不帶標點符號不帶停頓地說完,千秋淩算是將這三年以來的勇氣全部都用完了。
一條拓麻彎下腰,湊到了她的耳邊,笑道:“當然。”
她突然打了個寒蟬……總覺得,這個笑容= =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日子就那樣有條不紊地過著,仿佛她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時光。依舊跟在一條拓麻身邊,依舊和藍堂英打打鬧鬧。
但不同的是。
她稱呼他們為“大人”,他們叫她“紅桑”。
他們是她應該監視的人,她是應該被他們所提防的人。
她不再是“千秋淩”,而是“紅七風黎”。
身份,就是那樣一個奇怪的詞語。
它能讓兩個人變得親密,又能讓兩個人變得疏離。
比如現在——
“一條大人,請好好休息,不然作為監視您的屬下的我會很為難。”千秋淩努力控製住睡意,強撐起眼皮盯著一條拓麻看了半晌,最後才找了這麼個聽起來就很蹩腳實際上真的很蹩腳的理由。
“紅桑如果累的話,可以先去睡不要緊。”一條拓麻頭也不抬,沉悶的聲音自漫畫書下傳來。
千秋淩抽抽嘴角,一字一頓道:“不.用.了。”
誰來給她張桌子讓她掀一下啊!
她當初怎麼就嘴賤呢?!
誰能想到第二天一翁就派人傳話來說要做好這個工作,一刻不停、寸步不離地監視著一條拓麻和月之寮其他人的動向。
她一個人又不會分.身術怎麼可能監視得過來!
由此——降級為監視一條拓麻一個人。
注:必須是一刻不停、寸步不離。
請容她說一句中國古老的現代語——誠彼娘之非悅。
算算劇情也快到了緋櫻閑和錐生零對上的那一刻了。
千秋淩懶散地靠在門扉上,板著手指頭慢慢地計算著。
這幾天緋櫻閑披著紅瑪利亞大小姐的皮還真沒閑著,天天去找黑主優姬交流感情,順便戲弄一下錐生零,生活那叫一個滋潤~
哪像她?
必須天天跟在一條拓麻身後,弄得全校都用一種“我明白了你喜歡一條拓麻大人”的眼神看著她。
雖然她是喜歡一條拓麻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