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
是一條鳳?
她現在能想到的被稱為‘鳳’的人也隻有一條鳳了啊。
一條……?
拓麻!
拓麻現在怎麼樣了?!
“一條……拓麻……”千秋淩努力張嘴吐出這個名字。
“哦?自己的名字說不出,但是卻能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女子尾音上揚到一個奇異的高度,隨即輕笑出聲。
“一條……”
“怎麼和以前的我……一樣傻?”最後一聲,似歎息,似嘲笑。
“鳳,把她帶下去。”莫白拍了拍手,毫不客氣地命令著身邊的男子。
“白……一定要這麼做嗎?”一條鳳皺眉。雖然知道對方不大可能改變主意,但還是想試試。
“你不喜歡我了?”莫白瞥了一條鳳一眼,語帶諷刺。
“沒有。”一條鳳搖頭,走到千秋淩身邊將束縛著她的鏈條全部解開,抱起她,將她帶離這個房間。
迷迷糊糊對於千秋淩而言已經算是司空見慣了,而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能夠聽到外界的對話也已經讓她習慣了。
她現在可以肯定,一條鳳以前口中一直念著的‘她’,一定就是現在這個被叫做‘白’的女子。她似乎……離某個謎團越來越進了,馬上就可以得到答案。
隻可惜……他們並沒有談論關於一條拓麻的事。
“我知道你醒著,試著睜開眼睛看看。”一條鳳突然出聲倒是把她嚇了一跳。
千秋淩靜默休息了有好一會,才能有力氣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她來到這個世界不過也隻熟悉幾個人,這個人於她自然是十分熟悉的。
不過……
這真的還是那個一條鳳嗎?
不管遇到什麼都是神采奕奕、天不怕地不怕樣子的一條鳳嗎?
現在的他,臉色是那樣憔悴而蒼白。
黑色的胡渣就那樣出現在他的下顎上,就連那雙棕色的眸子,似乎也沒了光亮。
既然你已經找到了你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一條鳳將千秋淩從懷中放下來。
“一條拓麻在那個房間……”一條鳳指了指走廊盡頭左邊的一個房間,“他挺頑強的。”說完,他轉身就走。
他挺頑強的?
這話……
千秋淩心中湧上一陣擔憂和著急,她也顧不得什麼了,直接奔向那個房間。
“拓麻——”迅速地打開房門,隻看到裏麵的少年被數十條鎖鏈所捆綁著,甚至……甚至有些還穿透了他的骨頭,血肉。
血族的自愈能力極強,像這樣快速地恢複又被接連不斷地傷害……那該是要多痛?
現在他的全身上下都淌滿了他的血跡,豔紅而奪目。
就好像是從地獄徐徐走來的惡魔,就差一把利器在手。
“拓麻!”千秋淩大喊著衝上去,望著那些因為一直得不到痊愈的傷口一刻不停地流著血跡,她隻敢看著,連碰都沒有那個勇氣。
“想救他?”莫白緩緩走來,語氣輕鬆無比。
“說吧,什麼條件?”如果沒有條件,這人是不會做這些的。
“你的命格與女媧極其相似,而且又是我的轉世,我需要你的一半靈魂,你可願意?”莫白雖然這麼說,但語氣篤定,顯然是料到麵前的人一定會答應。
“……先將拓麻身上的鎖鏈去掉。反正我人也在這,隨你怎麼處置。”千秋淩看著莫白點頭,隨即一條拓麻身上的鎖鏈全部消失不見,她立刻衝上前去扶住他。
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