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滿室空明。
甚太就跪坐在這些明暗的光線之間,一臉嚴肅地看著對麵的牆,他的樣子像是看見什麼需要認真嚴謹對待的東西,但其實牆上什麼也沒有。
“甚太。”小雨拉開門,輕聲說,“貞子桑已經起來了。”
“我知道了!”一聽到“貞子”這個名字,甚太立刻炸毛。
“所以希望甚太你現在就能出去。”小雨繼續說。
“我都說了我知道呐!”甚太張嘴大聲吼道,“等一會兒要死人呐!”
“嗨,但是希望甚太君盡快出來。”小雨說完,退了幾步,關上門。
甚太在小雨離開之後緊皺起眉頭,愈加嚴肅地看著對麵的牆,良久之後——他一拍地板,找出一條白布,揮筆在上麵寫上一個黑色漢字:忍。然後握了握拳,嚴肅的走出去。
貞子今天沒有坐在門邊,而是認真地拿著掃把仔仔細細的掃地,如果不是她一直掃著同一個地方,看上去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
甚太從屋裏出來,貞子立馬側過頭,看向他,呆板的表情微微柔和,似乎是在微笑。
即使知道她其實不是在笑,甚太的氣焰也消了一半,他揚著聲音叫了聲:“貞子。”
貞子輕輕歪了歪頭,好像知道他在叫她。
“喲西!”看到貞子對自己的聲音也有了反應,比之前好了一些,甚太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拿著掃把,卻依舊板起臉,凶巴巴地走過去,用掃把敲敲地麵,厲聲說:“掃這裏!”
貞子的目光移向甚太指的地方,盯著那塊地方看了一會兒,慢慢挪動腳步,走到那裏,用空洞迷茫的眼睛看著甚太。
“掃地!”甚太抬起腳,踩了踩地麵。
貞子呆愣的看著那塊地方,用掃把觸了觸,再抬起頭呆呆看著甚太。甚太的臉黑了黑,他知道她沒明白他的意%
“叫你擦貨架不是擦我的臉!”甚太連忙側身躲過貞子的抹布,粗暴的抓著她的手按在貨架上,讓她擦貨架。
“唔……”或許是甚太太過用力,貞子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口齒不請的說:“痛……”
“知道痛你就快抹快抹!”甚太嘴裏嚷著,放開她的手,抱臂看著她。
貞子在甚太放開之後,拿著抹布開始擦貨架,雖然她動作有些僵硬,一些地方擦了許多次一些地方卻沒有擦到。
在昨天夜一使用“暴力”讓貞子學會掃地之後,甚太就發現貞子的特點:吃硬不吃軟。
正在甚太指揮著貞子擦這兒擦那兒時,他的餘光瞥見鐵齋又拿著幾株不知名的雜草一臉認真的進來,並且去了廚房……他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頓時一個激淩他不會……真的是要把那些東西放進今天中午的午飯裏去吧……
“貞子。”甚太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先去擦廚房地板。”
貞子聽到甚太叫她,側頭看著甚太,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甚太知道她暫時隻會回對自己的名字以及一些帶有刺激性的東西還有浦原喜助的聲音有反應,所以直接提起她,拉著她跟著自己走。
貞子也很乖很聽話的跟著他走,甚太一直帶著她來到廚房,門開著,鐵齋背對著門正在做飯。他向那邊望了望,可惜鐵齋的身軀太過龐大,他完全看不到他在做什麼,隻得恢複常態,倚在門邊閑閑的打了聲招呼:“鐵齋,我讓貞子來打掃廚房。”
甚太突然出聲,他可以明顯的看見鐵齋的身體抖了一下,“哐當”一聲失手將湯勺打落在地上。
“是甚太啊,”鐵齋淡定的將湯勺撿起來,“請便吧。”
甚太越加斷定他有問題,他當然知道鐵齋雖然看上去有些脫線實際上是很嚴謹的人,他在這裏站這麼久他都沒發現隻能說明他在專心做著什麼事,而那件事必定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貞子,擦地。”甚太用頭示意貞子。
貞子看著他陰冷的表情,很聽話的擦地。
“喲,貞子桑的訓練成果不錯嘛。”鐵齋看見貞子如此聽話,很感興趣的湊過來觀察貞子。
甚太趁機瞥了一眼鐵齋剛才站過的地方,令他遺憾的是,那裏什麼也沒有,不過他今天中午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在浦原商店吃飯。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是誰教的。”甚太抱臂哼哼。
“甚太君,鐵齋先生。”小雨柔柔軟軟的聲音突然響起,甚太轉過頭去,隻見小雨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邊跑邊說,“茶渡桑被狒狒王蛇尾丸背脊掛到,受了很重的傷,浦原先生讓你們快點去。”
“嗯。”鐵齋沉重的點點頭,放棄研究貞子,看了看甚太。
甚太皺了皺眉,“吃白飯的怎麼一點也掌握不到輕重。”也隻是嘟嚷了一句,他又向著貞子凶巴巴的說:“好好擦地,不準亂跑!”也不管貞子明沒明白他的意思,轉身就和小雨快步下了地下訓練室。
這裏隻有貞子一個人了……
或許是之前幾次把貞子一個人丟在浦原商店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經曆,所以讓甚太小雨鐵齋放低了戒心……
但是他們完全忽略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