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他怕什麼呢?現在都過下去了,沒了那筆錢他還能過不下去?
窗外明明是風聲雨聲還有打雷聲,可黑暗中言子雅的耳邊卻隻聽的到床上兩人的呼吸聲。閉著眼睛,他躺在床上半天不敢動一下。
許文成亦是如此,明明沒什麼,可是就是覺得睡意全去,明明閉著眼睛,可黑暗中他卻無感放大很多,仿佛就連身邊的人心跳的聲音都能聽到。
直到呼吸漸漸平緩下來,許文成才輕輕的在床上轉了個身。
單手支著頭麵對著言子雅,許文成睜開了眼睛。
黑暗中看不清細軟,但是言子雅正麵朝上一動不動的睡姿卻看得一清二楚。許文成無聲的咧嘴,沒想到這人就連睡覺都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盯著言子雅看了許久之後,許文成才試探著伸出了手。
沒有碰言子雅的臉,許文成隻是輕輕的把言子雅掃在臉上的發絲撥開。
他對言子雅到底是個什麼感覺就連他自己也弄還不清楚,不過言子雅對他來說是特殊的,這一點許文成不能否認。成為‘許文成’這個人之後,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所以許文成有些迷茫。
從第一眼見到開始就移不開視線,然後之後的每次見麵他都會詭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明明已經是個大人了,卻像是個青澀的小孩子一樣……
也不知道就這樣看了那人多久,直到許文成眼睛也有些睜不開了,他才再次躺下,準備睡覺。
想了想許文成又坐起了身,然後伸手輕輕的握住言子雅放在被子外麵的手,準備放到被子裏。隻是他沒想到他才握住言子雅的手,就察覺到身邊的人那一陣明顯的僵硬。
許文成呼吸一頓,血液有些僵持。
“蓋好被子,不然明天會感染風寒的。”黑暗中,許文成輕聲說道。
沒有回應,也沒有聲音。
那一夜許文成到很久之後的後來也沒想明白,他那時候怎麼就有勇氣繼續自己的動作,把自己握著的言子雅的手都收進了被子。不過反過來想想。許文成覺得若是那時候言子雅出聲了,拒絕了他的話,那麼兩人間就沒有那麼多的後續了。
第二天一早許文成驚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冰涼一片,好一會兒之後許文成才收拾好自己,起了床。昨夜下了一夜的大雨,早上的時候雨雖然停了但地上還是有水跡,好些地方坑坑窪窪的滿是淤泥,院子裏也是如此。
許文成看了看晴朗起來的天氣,估摸著最近不會在下雨了。言子雅果然已經不在,桌上隻有一份還帶著溫度的清粥小菜。沒等到那人回來,許文成隻是在桌上留下了一張紙條。
回去的時候鄭叔已經去了村長哪兒,許文成在家裏床腳拿出之前藏的銅錢之後就去了村長家。村長辦事效率很高,許文成到的時候村裏大部分當家的人都已經看他院子裏候著了。
言子雅也在,不過他被村長安排在了村長旁邊的位置坐著。
“文成小子,這邊。”鄭叔見許文成到了,連忙把他拉到一旁,“村長把你的事情說了,但是大家都……”鄭叔說到這兒,有些欲言又止。
原來,村裏的地也有好壞之分,而溪水邊的地雖然還不錯但是是卻容易遇到漲潮,所以大家都不願意要那塊地。而村子東邊的那塊地又成了大家都想要。這麼一來,村長也不好說話了。
許文成來之前,大家就正在為這件事情而爭執。
“村長。”了解了事情前後之後許文成走到了村長身邊,“村長,我看不如這樣吧,我們用抽簽的方式來決定。”
“抽簽?”村長正為難,聽了許文成的話眼前立馬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