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怎麼可能直接報出自己鋪子的價位,那樣一來豈不是給自己的對手錦上添花?想明白這些許文成也就坦然了許多。這廖老板不好對付,這一點許文成倒是謹記在心。
話說完許文成以為就這麼完事了,雖然沒問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是也多少達到了今天的目的,可是沒想到那廖老板居然又道;“不如這樣吧,我寫一份信給你,你若是什麼時候要出手那些藥物了可以到城裏找廖家的鋪子。”
許文成想了想,又看了他一眼,想著反正自己也沒什麼損失,便點了點頭,“那可真是多些廖老板了。”做戲做足份,說著許文成又起身對著那人抱了抱拳,一副感激不盡的模樣。
那廖老板也是幹脆,在李長生讓人拿來紙筆之後便揮袖寫了起來,沒多久便寫了一堆內容,許文成是沒去細看上麵的內容,隻是注意著那人寫字時的神態和力道。卻見那人寫字時全神貫注且握筆用力,顯然是一個自信心極強極為自主的人。
許文成看著他的身影,微微搖頭,這樣子的男人又怎麼會安於著小城鎮?
許文成吹幹了那信件,收起紙張卷起來塞進懷裏。期間自然是又對那廖老板說了一番感激的話語,李長生麵色不佳,再加上那些人被許文成攪了性質也沒有興趣再吃東西,索性找了個機會便離去了。
看著他們離去,許文成站在窗口有些出神。
站在他身邊的李長生則是並未注意那些離去的人,他微微皺眉一臉嚴肅的注視著許文成。許文成的木耳是那裏來的他不知道,剛剛隻要許文成表示想要給那些人提供貨源,那麼他就可以大賺一筆,比他現在賺的多得多,但是他卻並沒有這麼做。
對於這件事情李長生卻並非是完全的高興。生意場上,成敗皆是不定的。說不定今天還處於優勢下一秒便翻身成為敗家都是有可能的。和許文成簽訂的那一紙合約李長生本也就是想要起到個牽製的作用,實際若是許文成想要反悔他也毫無辦法……
許文成初來這裏時便已經開始天寒,後來又在這裏度過了兩個月多,天氣早已經轉寒,此時已近冬至。天寒地凍。這才過了午後不久屋外遠處已然是一片灰茫茫的霧氣,再有半個多時辰不到天便會完全暗下來。
且冬至這天往後,天氣就會越來越冷,一直會持續到年後開春。
“李老板,東西我明天早上就送過來吧,這次可能會多一些,你準備一下。”許文成收回視線,說到。
見那李長生麵色凝重欲言又止,許文成微微歎了一口氣之後才開解道;“你放心,那些東西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不會再賣給其他人,因為我本就對這一類東西不感興趣,我真正想要做的是草藥方麵的買賣。隻是可惜以前家裏並不富裕沒錢讓我搗騰這些,所以我才另謀出路想著做木飛蛾這生意。但是一旦穩定下來我就不會再涉及這些東西。”
“若是可以,我隻會把這個東西賣給你,有穩定收入是一方麵的原因,還有一方麵便是我無心經營。所以隻要你不虧我的秤或者是想著法子對付我,我就不會主動結束這一方買賣。”
這一番話其實正好說出來許文成的心聲,他無心經營這一類的東西。雖然這看上去確實是要比他那些藥草值錢而且銷路要好,但是許文成始終不想做這個。
不管是因為他熟悉草藥曾經便是買賣草藥的NPC,還因為草藥便是他生命的一部分,隻有看到那些東西碰到那些東西他才能確定麵前這一切不是假的,而他是真實存在的。
就算是現在,許文成依舊有那個習慣,夜深人靜時打開自己所附帶的屬性欄,一遍一遍的看那上麵的內容。雖然內容他早已經熟悉。
在此之前他想要活著,而現在,他活著,真實的活著。
所以許文成不想再變回以往的他,同時他也不想忘記以前的自己,因為每一個都是他!
李長生被許文成一番話說得有些臉皮發燙,但是他也放心了些。許文成有一種魔力,那種魔力就連許文成自己都不知道。那邊是他所擁有的感染人的能力。
許文成在成為‘人’之前所在的世界都是幹淨的,雖然孤獨寂寞卻都是真實的,沒人教他說謊或者為了什麼目的而采取什麼手段,從未有人教他這些東西。
雖然許文成並不需要人教導他這些東西依舊無師自通,或者說是人類生來便已經懂得說謊,懂得欺騙。但是許文成每次想要表達自己真實的想法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直視別人,他的眼睛並不深邃也並不能讓別人以為擁有多麼純潔幹淨的心思,但是卻能夠讓別人相信他。無條件的,從心地相信他的話。
當初鄭叔鄭嬸便是因為許文成說出自己計劃時被許文成直視著,所以才會在那一瞬間真的相信許文成能夠行。雖然他們現在已經開始後悔,不過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李長生此時便是一震,把視線從許文成的眼眸收回之後他有些歉意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伸手在許文成肩膀上拍了拍,道;“我知道了,是我小肚雞腸了。不過你小子我喜歡,若是可以,我們倒是可以做個朋友,做個忘年交。有什麼問題盡管來找我,雖然小老兒我沒啥本事沒啥能耐,但是確實真的欣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