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鄭嬸心中又生憐惜。
“那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你在這裏帶著鄭嬸也開心。不過你回去也好,你家裏條件比我們這兒好,還有人照顧著。”鄭嬸雖然不舍但是這種事情她也明白應該讓對方回去。
聽到鄭嬸的話許文成抬頭去看廖玉的眼眸,卻見對方並未驚慌反而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
許文成心下一沉,這廖玉還有什麼花招?
廖玉並未說什麼,而是在鄭嬸的勸說下回去躺著休息。
一晚上倒也相安無事,除了晚飯是鄭嬸裝好了親手端到他房間去給廖玉吃的外,其餘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就在許文成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的時候,那廂鄭嬸的聲音卻傳了過來,她在喚許文成過去。
在堂屋吃飯的許文成放下碗筷走了過去,推門而入卻見鄭嬸正有些擔憂的看著床上躺著麵色潮紅的廖玉,“鄭嬸,他怎麼了?”
“文成小子你快看看他這是怎麼了?我剛剛一進來就就看到他一臉汗水的,額頭燙的厲害,這是不是燒糊塗了呀?”
許文成在鄭嬸擔憂的視線下走向床邊,坐下之後伸手去摸廖玉的額頭,廖玉果然燒得厲害,額頭滾燙到有些燙手的程度。早上時他會以為廖玉這病不過是裝的,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而下午那會兒他光著腳在這冰涼的地上走動讓他的風寒加重了。
就在許文成查看廖玉病情的時候,廖玉迷迷糊糊的開始說些什麼。
見他也是燒糊塗了,許文成微微有些心軟,“鄭嬸,你端些水來喂喂他。”
鄭嬸聞言很快便端來了熱水,許文成本想讓鄭嬸來喂結果鄭嬸倒把碗遞給了他。許文成接過,簡單的給廖玉喂了些水,知道他呼吸順暢了些才停下。
許文成起身到一邊去放碗勺,廖玉卻開始喃喃低語,“……對不對……咳咳……許……咳……對不起……文成……”
許文成聞言皺眉,回頭看去時卻看見鄭嬸正心疼的拿熱毛巾擦拭廖玉額頭上的冷汗,“他這是再說些什麼?唉,這孩子也是可憐得緊,從小沒父母照顧這也就算了,身邊也都是些心思不正的人……”
“嗯。”許文成正打量著廖玉便隨意的點了點頭,他可不曾想過廖玉會在燒糊塗了的時候說對不起。
“不、不要趕我走……”廖玉眉頭緊皺的在床上搖著頭,似乎很難受。
見狀許文成微微挑眉,有些弄不清楚這廖玉到底是真的生病了還是假的生病了。
“趕你走,誰要趕你走了?他這是做惡夢了?”鄭嬸把手裏的布在水裏浸濕,然後再次擰幹敷在廖玉的額頭上。
“哈哈……”許文成尷尬的笑笑,心中卻越發的覺得有趣起來。
那廂廖玉還在搖著頭,似乎夢境讓他很是不安,“許文成……許文成,不要趕我走……”
聞言鄭嬸回頭看許文成,許文成聳了聳肩,作無奈狀。
許文成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遞到鄭嬸的手中,“鄭嬸這是退燒的藥,你給他吃下應該很快就會退燒。”有了可兌換藥品的法則之後許文成兌換了很多的常用藥備在身邊,每天上山之前還會給鄭叔他們一顆解毒驅蟲的藥讓他們吃下。
“不要……不要……”
“你跟我出來。”鄭嬸放下手裏的布,拉著許文成就往門外走去。
兩個人來到院子裏,鄭嬸這才皺著眉責備的看著許文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嗯。”許文成依舊一臉的漫不經心,他麵朝村後的那片山,琢磨著到底應該怎麼解釋。
“文成小子,我不知道你和廖玉這孩子是怎麼了,但是廖玉這孩子是個好孩子,你能照顧就照顧著點兒吧,他雖然性格乖僻了些,但是心腸是好的。”鄭嬸突然改變了原本質問和職責的口氣,語重心長的對許文成說到。
聽了鄭嬸的話許文成倒是想把廖玉的所作所為都說出來,可鄭嬸接下去的話卻讓許文成住了嘴,鄭嬸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廖玉那孩子的小心思?”
許文成不說話,隻是看著鄭嬸。
“之前你好幾次帶著卓奕往河對岸跑,雖然沒告訴我和你鄭叔原因但是我們也差不多猜到了,你對卓延和卓奕那兩孩子上心我們也都是知道的,所以我們才並未阻攔你。而且好巧不巧在這之前不久廖玉這孩子從河對岸搬東西進村,整個村子的人都差不多看到了,結果搬進來之後他又讓人拖到後山一把火全燒了,這其中的原因你不說我也猜到了……”
“這些事情我心裏都清楚,但是我總覺得廖玉這孩子不是壞人。”
許文成不明白鄭嬸到底哪兒來的把握,總是一口一口的‘廖玉不是壞人’。
“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廖玉這孩子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鄭嬸看許文成不為所動的模樣索性把以前的事情都搬了出來,“廖家原本在我們鎮上也是有藥鋪子的,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才關了的。”
“大約十多年前,廖家當時的家主帶著老婆和兒子廖玉來收賬,結果馬在半路發了狂死在了山上,馬發狂的時候拉著馬車一直跑撞翻了車一車子人除了廖玉都死了。”